夜阑心也不等白桓宇的话说完,就冷笑出声,“你们这些公子哥还记得我是一介女流啊?你们奢靡享乐,拿我一介女流的命当游戏筹码,该收敛到底是我,还是你们?”
最后一句话,带着极致的寒意,更是让白桓宇一句话堵在喉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众人一听,也是将刀子般的目光射向了白桓宇两兄妹:现在夜阑心有个右相府嫡女身份撑着他们也敢如此拿人命当儿戏,也难怪夜阑心会如此暴躁。三个耳光还是轻的了!
白花侬见自己哥哥被夜阑心这个脓包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的眼泪直直掉落。
她干脆心一横,跌跌撞撞地朝着人群边上那奢华尊贵的座撵上扑了过去,“王爷,您要给我做主啊!”
白花侬动作幅度之大,撞的整个座撵微微一颤。
立在一旁的墨舞眉头一皱,探寻着身后君无邪的气息,却好似没有嗅到危险的味道:奇怪了,爷最是厌恶这些女人近他的身了,怎么……
耳边传来了君无邪醇厚的声音,“墨舞。”
墨舞会意的低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躬身将座撵前面的幔帐撩了起来。
下一瞬,周围瞬间传来了一阵到抽气的声音:天呐,这个长乐王太美了!
只见君无邪慵懒的倚在座撵之上,一头墨黑的长发随意捆住,些许发丝顺着肩头滑落,半遮了那绝色姿容。那柔弱的样子,好似一滩春水,让人光看一眼,心中便弥散开柔情万千。
妖媚的凤目慵懒的半睁着,带着丝丝柔意和戏谑,他半支着肘,斜睨着白花侬,红唇轻启,“怎么了?”
饶是听说过君无邪“冠世美人”的名头,白花侬也不由被煞到。她从来就不知道世上居然有如此美男子,而且他那声音温醇如酒,竟然带着丝丝关切和兴味,仿佛一股漩涡让人情不自禁的沦陷进去。
一时间,白花侬只觉得自己魂魄都飞出了九天之外,哪里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好半响之后,她才回过神:都说长乐王性格诡异莫测,生人从来就近不的身,可今天却对自己如此之温柔……
感受着周遭投过来艳羡的目光,白花侬只觉得胸口瞬间被什么东西盈满。一时间连脸上的肿痛都忘记了,她挑衅的朝着夜阑心投去一瞥。
沉鱼郡主眉头一皱:面对君无邪那样的美人,她方才也被煞到。若非她对凤惜朝情根深种,而且君无邪又是个病秧子,说不定自己也会爱上这样的美男子。
上次洗尘宴让众人见识到了长乐王诡异莫测的脾气,就算自己的爷爷她也敢砸东西。如今怎么对白花侬如此温柔?难道长乐王还真看上这个猪头女了?
身侧传来了一股阴鸷的戾气,沉鱼郡主下意识扭头,看到身边的人一双拳头攥的紧紧的,心下了然,“怎么了,你嫉妒?”
弥散的那一股戾气瞬间消散,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郡主还是担心自己吧,答应过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沉鱼郡主脸色一沉,毒蛇信子般的目光射向夜阑心,却见她一脸淡然,目光里似乎还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玩味,“就算你不开口,那个贱人我也不会留。”
听了这话,身边的人才收敛了恶毒的目光,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就在这个时候,君无邪温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甘甜的醇酿,犹如悠扬的琴声,“你过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