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些动静是风吹过树叶之时的响声,黑风盗也是一通箭雨,到最后,支发现这些箭只有廖廖的几支插在树干之上,仿佛树身上已干枯的分枝,而能走动的东西,一个也不到。
现在黑风盗这群人比老鼠还象老鼠,但凡稍有风吹草动,便是哗啦啦箭上弦,剑出鞘,马上向着发现响声地方攻击,可浪费了半天功夫之后,才发现自己攻击原来只是一阵风而已。
可等到黑风盗以为这些动静,只是一些风吹树叶的声音,或野鸡的走动的声音之时,从路旁的密林之中,突然就飞出一阵箭雨,噼里啪啦的将黑风盗射得倒下几个或十几个,等到黑风盗反应过来,再反击之时,路旁密林之中早就又变成一片寂静,只余真正的风吹树叶的声音了。
两天之后,黑风盗已没有了刚开始之时的鲜衣怒马,都几乎成了丧家犬一般。
在这种山路之中,黑风盗不管想什么办法,都是等于是一条放在砧板上的活鱼,既蹦不起,也跳不高,只能任着飞龙庄的人砍割。
黑风盗现在是步步为营,保持着整齐而灵活的队形,来应付飞龙庄的袭击,行军既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如果走得太慢,无疑会增加飞龙庄偷袭的机会,被他们无限期的偷袭下去。可也不能太快,一是这种山路,本来就曲弯如羊肠,转得头都昏了,路面还凹凸不平,小沟小壑多如牛毛,不好纵马奔驰,二是如果马速太快,说不定会路上再次出现陷阱之时,又是几排的黑风盗仿佛叠罗汉般的跌入坑中,被树梭仿佛烧烤一般,穿成一串串。
黑风盗本来是一群乌合之众,如果是在外面平原地带,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哄的一声,四散而逃了,可是在这黑山脚下的森林这中,他们却是逃也不敢逃,在那密林的背后,谁知道会不会埋伏着联军的战士,或其他更可怕的东西,如果运气不好一头栽进去,那就再也别想走出这片地方了。
再者,这些人可都是单青的亲兵及一些单青仔细挑出来的精兵,素质也好一点,在单青的高压手段残酷镇压之下,黑风盗人人惧怕,确也不敢逃跑,他们怕的是还未逃离大部队,便已被自己人射成刺猬了。
既然逃跑是死,不逃跑还有一线生机,他们也就不想着逃跑,而是跟着大队伍而行了。
只不过,本来黑风盗进入飞龙庄之时,还有二千五百之数,在这一路被飞龙庄及其他四个村联兵的追击之下,如丧家之犬,急惶惶,行匆匆,既不敢宿营,也不敢休息,害怕到现在,只剩下了大约一千多人,另几百人,已被永远的留在了黑山的脚下。
如此下来,不但是一般的黑风盗,就是单青也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每天精神绑得紧紧的,仿佛一张随时随刻都拉紧的弓弦,却一直没找到目标放箭,都不知道弦会不会突然砰的一声就断开来。
这一天,森林终于逐渐的稀疏起来,山也少了,道路也直了起来,从这条路一直过去,黑风盗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平原及丘陵。
“哗”
所有的黑风盗都高兴得大叫起来,仿佛发现了一个宝库一样,此时再也顾不得队形的完整,都拼命的抽打着战马,向着道路那头的平原冲去,没有马的,也甩开了两条腿,仿佛一瞬间神仙附体一般,疲劳都丢到了脑后,两***叉迈出,仿佛身轻如燕就要飞了起来。
单青虽然还在担心联军会在这里伏击他们,但到部下都一副高兴的样子,便也不想再禁止他们,如果此时再限制他们,说不定这群一向杀人不眨眼,此时忍耐已到了极限的手下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也不管你是大当家还是小当家,敢挡住我逃命的道路,拔刀就砍***。
带着几个亲兵,单青小心的观察着两边的树林,这边树林比较稀疏,已可得很远,除了在出口的两边有两座高山夹峙,山上的树林也比较密集之外,这里的山普遍比较矮,更象一个山坳,视线所及的范围也比较远。
观察了一遍,确定再也没有伏兵之后,单青便也拍马向着出口那边奔去。
现在,是黑风盗自飞龙庄撤退之后,最为高兴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