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鏖战(上)
这次领着古虎镇援军的正是曾经与龙飞并肩作战过的古世传,只不过,他只是骑兵的主将,而大统领却是古龙的亲弟弟,古世传的叔叔古豹,当然,飞龙庄的加入古虎镇护卫军的高琨及龙华球两人也跟着队伍回来了,现在两人都进入了玄筋境界,来这半年来的历练,对两人的促进也不小。
当龙飞派出龙丁向古虎镇求援之时,便已向龙丁说明,要古虎镇的援兵不要急急忙忙的到飞龙庄来,而是在黑风盗来之时的道路上设伏,到时便可两下夹击,将黑风盗消灭。
古龙虽然并不知道龙飞为什么认为黑风盗是一定会走这条路,但他以前可是过龙飞的表现,古虎镇与黑风盗的战争能取得胜利,可以说是是因为龙飞的缘故,古龙深为龙飞的眼光之独到,战略分析这精辟而折服,是后还是选择了相信龙飞的话,派出古豹及古世传两人带着护卫军,翻山越岭,终于抢在黑风盗之前到达出口埋伏了下来。
着嗷嗷冲过来的黑风盗,古世传眼中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经过上次的战争之后,他虽然还未练出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工夫,但领着超过三千人,来围堵只剩下一千多人的黑风盗,古世传还是可以做到了神色不动,只是冷冷地着越来越近的黑风盗,想起半年前古虎镇遭受的无妄之灾,心中便无来由的生出一股怒火,仿佛老天爷开眼,事隔半年之后,竟将黑风盗送到了自己面前,让自己报仇。
在古世传身边的,就是高琨及龙华球两人,上次与黑风盗的战争,当时两人可是只站在城头着,却未亲自上过战场,加入护卫队之后,这半年来,虽然也曾经出过几次护送任务,却也只是短距离,并没经历过多么残酷的战争,此时到黑风盗嗷嗷叫着扑上来,仿佛一头陷入了困境的猛兽拼死反扑,两人心中还是有一点忐忑的。
不过,到古世传镇定的神色之后,两人都惭愧起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神色也终于平静了下来,眼光变得冷酷起来。
三人此时正站在步兵之后,骑兵之前。骑兵这里,是这道出口的最后一道线,只有冲过了骑兵的防线,黑风盗才有可能逃出生天,可是,古世传、高琨、龙华球这三个与黑风盗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会让黑风盗逃走么?
着前面如同菜市场一般,却有着菜市场所没有杀气的战场,那喧嚣的声音,逼人的杀气,长嘶的马声,惨叫的人声,交织成了一种仿佛可以让人在睡梦中都会惊醒过来的声音,让古世传、高琨,龙华球三人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绝无外表起来的平静,三人都是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兵器,紧得手心都冒出汗来了。
冲破护卫军的防线,便可生,陷入出口之内,便是死,这生死两极如此明显的压力之下,黑风盗仿佛疯了一样,个个都是奋不顾身,仿佛这个出口是一个巨兽张开的大口一样,正发出了无比绝伦的吸力,要将黑风盗都吸进去,一个接一个,前赴后继,奋不顾身,还不等前面的战友与护卫军分出胜负,后面的黑风盗便一蜂窝的向着前面冲去,为了争抢冲出去的权利,竟不惜将战友都挤到了旁边,甚至在后者,对着前面战友的战马就是一枪,刺得战马长声嘶叫,不顾骑者的喝叫及勒缰,倏地向前冲去,将整个马身都串入了长枪之中。马上的骑者自然是跌下马来,被枪刺马踏,最后终是成了肉浆。
两方还未交战,因这非战争的失员,黑风盗竟又损失了一些人马。
争着向前的人虽然不少,但还是有一部份人却反而将自己的战马勒住了,起码勒得慢一点儿,让别人冲到前面,让别人来冲开防线,然后自己再跟着冲出去,肯定能逃出这个出口。
道路本来就不宽,黑风盗又人人向前,争抢第一个逃出出口的人,结果是后面的黑风盗推搡着前面的黑风盗,硬生生的向着古虎镇的护卫军的长枪上撞去,护卫军的斜斜向着的长枪上,几乎每一支都穿着两个黑风盗。
战况之激烈,让这个窄小的出口,仿佛成了一个绞肉机,在不停地绞杀着双方的士兵。
单青此时站在队后,静静地着手下拼命前冲。他现在在想的是要领着他们冲出去,在几个村庄的联军未到之时,冲出去,不然,以联军的千奇百怪的打法,以护卫军坚固如铁的防守,两下夹攻之下,黑风盗将会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在黑风盗前赴后继的冲出之下,第一重的长枪圆盾阵只坚持了不到一刻钟,便已被黑风盗冲破,冲破这第一重防守,又让黑风盗损折了一些人马。
黑风盗前冲的人虽然是奋不顾身,但无奈队形散漫无序,单青虽然也砍掉了几个故意后退的黑风盗,却于事无补。
散漫的阵形,让黑风盗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只是冲破这一重的防线,便有三百多个黑风盗,浑身鲜血淋漓,以千奇百怪的姿势,倒在了这个战场之上。
长枪阵一告破,黑风盗与第二重的短刀阵便接触上了。
这短刀阵与长枪阵却有不同,长枪虽长,却是用来防守的,短刀虽短,却反而用来进攻,短刀手并不象枪长手一样,只在原地防守,而是到长枪阵溃败之后,马上前冲,接管了长枪阵的地盘,与黑风盗来了个正面冲击。
这些一手短刀,一手盾牌的护卫军,并不是与马身上的黑风盗交手,而是身形一矮,双腿微曲,弯下腰身,以盾牌护住头顶,手中短刀,向着黑风盗的战马砍去。
这些短刀手,与平常三大五粗,身材高大的战士刚好相反,他们都是一些短小精悍的汉子,身手敏捷,左手盾牌往头上一放,便可将整个身体遮住了大半,而他手中的短刀,却嗖地划开马腹,将马腹划开一道深深的口中子,或砍向马腿,将战马的腿都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