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代表着九个人,至于这九人是谁,道法大师也无法一窥全豹,道法大师告诉过文璋,说文璋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文璋并不知道九星中的另外八星是指哪八人,但无论是八人中的哪一位,想必都是万里挑一的当世俊才。
一年了,终于知道九星中的另外一位出现,文璋自也感叹万分。
“张兄,在下即刻去办理相关手续,这手续是一定可以办下來的,只是时间暂且未定,张兄,我带你先去营地门前的军属客栈内稍事休息,呆会再來找你!”
黑衣少年张字冲点点头道:“也好!”
文璋亲自将黑衣少年带到客栈,军属客栈不大,通常只接待前來探亲的军属,所以叫做军属客栈,里面的服务生全是由军中士卒轮流担任,同后世的汽车、火车相比,宋代的交通远远沒有那般发达,因此探亲之人也是很少的,文璋吩咐客栈里面值班的士卒打來热水和饭菜,并叮嘱这些士卒道,此人乃是自己的师兄,小心侍候。
御林军将士沒有不知道文璋的,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师长,武艺之高据说仅次于原御前侍卫统制谢副军长,眼前这位客人是师长大人的师兄,哪敢不小心照顾的,这些服务生们一个个毕恭毕敬,倒让张子冲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离开军属客栈,文璋急忙來到军部,将张子冲來此找自己比武之事简单地告诉了谢道临,不过隐去了九星这一节。
文璋最后说道:“谢副军长,这人乃是属下恩师道法大师推荐给皇上的,因此属下要立即进宫面见皇上,转呈恩师的一封信函,请谢副军长批准!”
谢道临道:“好,文璋,那你立即启程,这时陛下应该正在宫中朝会!”
“是,副军长!”
告别谢道临后,文璋跨上骏马,向皇宫方向飞驰而去。
朝会刚刚结束,当值的御前侍卫副统制沈墨來报:“陛下,文璋将军在宫外求见!”
“哦,文璋來了,宣!”
大庆殿的偏殿中。
“参见陛下!”
“免礼,文璋,军中有事!”
“陛下,不是军中之事。”文璋将道法大师的书信交给我道,“陛下,这是家师的一封信,陛下请!”
“九星之一。”我罢惊讶道。
“是,陛下。”文璋将黑衣少年前來比武,并出示道法信函之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碧落宫。”一旁的袁棘突然说道。
文璋道:“正是,先生莫非知道碧落宫!”
袁棘想了想道:“老夫听说过碧落宫,但究竟在何处却也并不知晓,但你所说的白云禅老张云庵老夫却是知道的!”
我也颇感兴趣,这似乎又是一个好听的故事,笑道:“先生说來听听,这碧落宫听上去倒像是某位仙人居住的洞府!”
“说起來应该还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袁棘讲述道,“当时的北方有四位最出名的方外之人,被称为两僧两道,两名高僧分别是游方僧侣禅僧海云大师和太原府仙岩寺的休林大师,这海云禅僧自幼出家,但却不知落发何处,少年时便深得蒙古成吉思汗的器重,后來一直行走于大漠及西域一带,当今的蒙古大汗忽必烈也多次召见海云,据说忽必烈之子,现任蒙古中书令的燕王真金之名就是海云禅僧所取,至于休林大师,陛下可能并不知道,但其弟子福裕大师却是鼎鼎大名的,陛下所知的少林寺,其现任主持就是福裕大师!”
“少林主持!”
“恩,正是。”袁棘继续说道,“两道指的就是当时全真教掌教真人尹志平和这白云禅老张云庵了,全真教的尹志平尹真人陛下知道,乃是继丘处机真人后的全真掌教,颇得当时蒙古大汗窝阔台的赏识,而张云庵的出身同海云大师类似,也是一个不解之迷,这张云庵虽说出家为道,却是居无定所,常做行者装束,四处游历,两僧两道中,全真教尹真人、禅僧海云和休林大师都只是略通武功,所以基本上不算武林中人,而唯独这白云禅老张云庵却是武艺高强之辈,但其一向独來独往,极少与人交手,所以即便是武林中人也甚少有人知道其身怀绝技!”
文璋问道:“袁先生,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袁棘笑道:“这或许就是缘分吧,陛下,这张云庵除了精通武学外,还精通医学药理,当年臣游历天下时,曾在福建省的茫荡山遇见过此人,当日,臣刚好來到茫荡山后山的一处孤峭山峰上,无意中见山崖上悬着一位走方行者,臣以为那位行者遇险落入山崖,急忙前去营救,沒想到那位行者,也就是白云禅老张云庵正在陡峭的山崖上采摘草药,这一误撞之下,臣和张云庵倒是熟识起來,并结伴在茫荡山中游历了两天!”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过了二十多年了。”袁棘感慨一番后,接着又道,“这张云庵的年纪比臣大上十多岁,性格颇为孤僻,但在这两天里,却和臣相谈甚欢,他说他是游方道人,喜欢到各地采集草药,曾经走遍天南地北,崇山峻岭,四海为家,张云庵果真见多识广,臣多为受教,在离别时,臣与那张云庵惺惺相惜,便问他,‘今后何处可以再见,’,他大笑道,日后若有缘,可至碧落宫相会,说完后,便飘然而去!”
文璋十分好奇碧落宫的地点,一时忘记了袁棘说过他并不知道碧落宫的地址,连忙问道:“那张云庵大师说了碧落宫在何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