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做,甚至在适当的时候,还要给原小生做出一些让步。毕竟自己副县长的身份,不能把门当户对这套封建理论搬出来吓唬原小生。他要用自己的权利,在女儿面前证明,原小生只不过是为了贪图她的美色和自己的权利,仅此而已。
晚上躺在床上,南振海辗转悱恻,难以入眠,老婆周芳莲早就习惯了自家男人的这种行为,转过脸,从后面温柔将南振海轻轻地抱了起来,像哄孩子一样,在南振海的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南振海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周芳莲就猜出了七八分,劝慰道:“儿女自有儿女福,你操那么多心也没有用。我倒是觉得小琴以后嫁个普通人家的好。最起码比整天守个唉声叹气的男人强。”
周芳莲说着就自说自笑了起来。南振海也被老婆的话逗弄的心软了大半截,感叹道:“虽说儿女自有儿女福,可小琴的性格你也知道,要是我们不替他把把关,以后能幸福吗。他要是跟海琴一样,我倒放心了。再说了,嫁给那么一个没出息的小子,我能放心吗?”
周芳莲又将南振海往紧的楼了搂,道:“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不还是个教体育的民办教师吗。你那时候那才叫穷酸呢。”说着,似乎又回忆起了年轻时的情景,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南振海沉默了一会,反驳道:“可是现在的坏境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只要有本事在身,就什么都不怕。你再现在,金钱、关系、背景,对一个人的影响都非常重要。而且我听小琴说,那小子好像是尉南乡平南村的,不要是原振东的儿子就麻烦了。”
“原振东?”周芳莲愣了一下,随接着道:“你跟原振东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何必再计较呢。再说了,那时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原振东,你也有责任。更何况,也不会那么巧就是原振东的儿子。你有点过于担心了。”
听了老婆的宽慰的话,南振海的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可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把女儿下嫁给一个乡镇小公务员,扭脸在床头上拿了一根烟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婆周芳莲马上呛的直咳嗽。南振海就只好又将烟在烟灰缸里面掐灭。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拿自己女儿的婚姻做政治筹码。你现在海琴。你觉得孩子受的苦还不够吗?”周芳莲说着竟流下了几点眼泪,又急忙伸手擦了,深恐男人见了担心。
南振海却道:“海琴怎么了,海琴现在过的不是挺好吗。要什么有什么,出门是镇长太太,进门有保姆做饭、洗衣服,单门独院,全县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呢。”
周芳莲伸了伸脖子,正准备说话,想了想,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女人的有些事情是不便让男人知道的,正如男人的有些事情不便让女人知道一样。海琴的事情,母亲周芳莲知道,妹子南素琴也知道,独独瞒着父亲南振海。她不是不想给父亲南振海说,而是怕说出来之后,父亲根本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