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杰越说越ji动,又将一纸杯汾酒倒进了嘴里,不一会的功夫,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原小生不得不劝解道“马县,你还是少喝点吧,难道你还真想在我这儿过夜啊。”也不给他的杯中倒酒了。马文杰也不管原小生的劝解了,自顾自地拿过酒瓶,再次倒满了,略一停顿又一饮而尽,说话就有些不利索了,语气几乎变成了谩骂,继续道
“小原县长,我是个直xìng人,不像有些人喜欢玩手段,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你跟我一起把樊凡和陈立东拿下。你说就他们两个算个什么鸟东西,贪赃枉法不说,还没有给条山人民办一件事实,照我的意思,他们两个早就该下台了,我已经给市委反应了好多次了,可市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动。我就估mo着闫老头又有些犯好人主义的糊涂了。我这次已经想好了,市委再不动,我就直接到省城找王书记,我还就不信,**党的天下,就能任由樊凡和陈立东这种人胡作非为……”
马文杰后面的话,有些原小生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只能含糊应着,直到马文杰彻底倒在沙发上,呼呼睡去,原小生才松了一口气,把服务员叫进来,给马文杰重新安排了一间房子,才算结束跟马文杰的这次谈话。
再次回到房间,原小生下意识地了一下摆在客厅的摆钟,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动,才发现跟马文杰干喝了半个晚上的酒,竟然没有吃下去什么东西,着桌子上基本没有怎么动的饭菜,又实在没有胃口,勉强吃了一些,想要洗洗睡觉算了,可是躺在chu&aag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马文杰今天算是把条山的情况给原小生jiao了底儿,可原小生总还是觉得怪怪的。如果按照马文杰的叙述,条山的情况就不那么复杂了,可为什么市委一直押着不动呢?难道真如马文杰所言,闫红学犯了好人主义思想吗。恐怕事实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是闫红学犯好人主义思想,王市长当时在沂南的时候,也不可能不动啊。从逻辑上来讲,本身就讲不过去。
那么会不会是马文杰也在给自己说谎呢。可人家马文杰一个常务副县长,又有什么必要给自己说谎呢。而且从自己来到条山的情况来,无论是樊凡的作风,还是陈立东的做派,条山的班子绝不可能没有问题。
思来想去,有些地方没有事实依据,又初来乍到,实在想不大明白,索xìng不去想它了,拿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却又想起已经是深夜了,这个电话打给谁也不大合适,又将手机重新放下了。刚放下,马上又想起了付颖。付颖跟自己一样,也是跟单身在外,给她打电话总比给别人打电话要好一些。至于好在何处,也没有去想,或许是一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思想吧,嘟嘟嘟地按了一串号码,便把电话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没有几次,付颖就把电话接了起来。对于原小生深更半夜的这个电话,付颖显然感到非常意外,对着话筒问长问短了半天,直到确定原小生真的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又用埋怨的口wen道“深更半夜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原小生也被付颖的这种关切感动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儿呢。”又把刚才跟马文杰的谈话给付颖说了一下,疑huò道“我总觉得这个马文杰怪怪的,好像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儿不对劲。”
付颖冷哼了一声道“还能是哪儿不对劲?脑子不对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