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摆的一两的杯子,三杯酒下去三两,再加三杯也就正好半斤了,程月琴说着话,亲自操持分酒器就要给原小生满上。
原小生急忙制止道:“我的程大部长,你就饶了我吧,就是这三杯酒,一会还不只知道怎么消化哩,要是再來三杯,估计马上就要钻桌子了,不行了,不行了,实在不行了。”说着把程月琴手中的分酒器压了下來。
程月琴就拿眼睛樊凡,意思是询问樊凡的意思,如果樊凡略一点头,程月琴肯定是要穷追猛打。
只不过樊凡今天并不想灌原小生的酒,他想要,自己这位副县长跟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也好为这次即将到來的条山风暴做一些相应的准备,所以程月琴的目光过來的时候,樊凡就直接摇了摇头道:“程部长,我你就不要为难小原了!”
一起陪同的还有宣传部的一个付部长和县委办主任晋稳国,以及复原老板廉永利,廉永利本來是沒有资格上桌的,只不过樊凡今天想做好好人,也想从廉永利这里得到原小生更多的消息,就故意抬举了一下他,再则,付颖这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上级领导,即便是让廉永利上桌也沒什么关系。
廉永利是什么人,廉永利既是商人又时时刻刻混迹官场,自然是八面玲珑,对酒桌上这种事情哪儿有不透的道理,就在一旁似乎小心翼翼,实是早有酝酿地插话道:“樊书记,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合不合适!”
樊凡一边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一边道:“永利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嘛,干嘛这么婆婆妈妈的!”
虽说樊凡能出一些廉永利的心思,但也拿不准这个八面玲珑的家伙会出什么幺蛾子,干脆顺手推舟应了下來。
见樊凡应了下來,廉永利的胆子就更大了,笑呵呵地从桌子上端起两杯酒,一杯送到付颖的手中,一杯送到原小生的手中。
大家也不知道这个廉永利要干什么,晋稳国就在一旁敲打道:“廉总,我可警告你,这可是我们的上级领导,你可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既然樊凡已经应承了下來,廉永利哪儿会管晋稳国那一套,继续笑呵呵道:“晋主任,您大可放心,搞个小活动,活跃一下气氛嘛,我相信付部长和原县长都能接受。”接着转向付颖道:“付部长,我是一个生意人,不会说话,您不要见怪,我就是觉得您和我们原副县长年龄相当,又都是社会精英人才,我就大胆做回媒婆……”
廉永利的话沒有说完,晋稳国就急忙制止道:“晋稳国,我你是越來越放肆……”
樊凡却在一旁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我说稳国,沒什么大惊小怪的嘛,我廉永利的提议很好,这样以來,我们条山也攀了一门好亲嘛。”眼睛却早已悄然落在了付颖的脸上。
连原小生也沒有想到廉永利会突然來这么一手,却也不好说什么推迟的话,只好道:“廉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怎么敢高攀的人家付部长呢!”
付颖刚才已经变的红扑扑的脸上马上布了一层阴影,不客气道:“廉总,我啊,你就别替我这个老姑娘瞎操心了,你们原副县长的眼光可比你高多了哦!”
付颖此言一出,原小生真恨不得上去将付颖的嘴堵上,廉永利跟樊凡唱的这处双簧,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出來,而付颖却还蒙在鼓里,要不怎么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笨的女人呢,即便是付颖也逃脱不了这个自然法则,再加上喝了一点酒,就更加难分真伪了。
廉永利却依然变本加厉道:“付部长、原县长,我一个小人物自然不敢说什么,不过我倒是有个小小的提议,由樊书记出面主持,你们今天就在这里喝个交杯酒,也不枉樊书记的一片好意,你们怎么样?”
廉永利说着话,已经把接力棒交到了樊凡的手中。
廉永利本身就是在迎合樊凡,樊凡岂有不接棒的道理,站起來道:“我永利的提议非常好,人生不就是讲究个缘分嘛,刚才付部长不是还念叨小原吗,择日不如撞日,我你们俩今天就喝了这杯交杯酒,也算是给我这个老头子一个面子嘛!”
喝了半天的酒,即便是再能喝,也都有些微醺了,酒桌上的话是不能当真的,可你又不能完全不当回事,有些人就喜欢借題发挥,借酒发疯,可你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还不能不给人家面子,这就是规则,官场的酒桌规则,[(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