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杰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原小生只不过就那么一说,马文杰竟然真的有了退缩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冷笑了一声道:“马县长,如果你真要是这样想,那就太让我失望了。老城区开发可是我们的既定目标,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马文杰一副无奈的样子道:“那你说现在还能怎么办?别说这个万杰集团背后是个什么人物了,就是眼前这些人就够我们喝一壶了。申继焕、于红旗,哪个不是条山枝蔓横生的主儿。另外,樊凡同志现在还沒有挑出來。不过我想跳出來肯定也是迟早的事情。樊凡之所以现在还沒有跳出來,我想也是老谋深算、静观其变,如果申继焕和于红旗能阻止了我们,他肯定不会跳出來,如果申继焕和于红旗败下阵來,他必然会马上跳出來。到时候,常委会上,他给你來个不通过。我们所在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原小生见马文杰一副激动的样子,就笑了笑问道:“那我们如果能想办法让樊凡同志沒办法不通过呢?”
马文杰沒好气道:“除非让市委把樊凡撸了,要不然,想也别想。”说完,马上愣在了那里,抬头着原小生半天才道:“你的意思是,想办法让樊凡同志下來?”说的还是比较含蓄的。
原小生叹了一口道:“这也是沒办法的办法。申继焕和于红旗两个老家伙,不管枝蔓再广,我都不怕他们。大不了,我给他來个快刀斩乱麻,谁露头,我就打掉谁。他还敢不敢折腾。关键是樊凡这里。正如你所言,一旦樊凡跳出來,在常委会上不通过我们关于老城区开发的提案,那就麻烦了。另外,他要是再跟咱们玩阴的,明面上同意了我们的提案,背后却指示其他人作怪。我们想要打掉谁,他又故意搪塞,那才叫让你进退两难呢。”
马文杰不无担忧道:“但是要想让樊凡同志下來,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樊凡干了这么多年的书记,跟市里某些同志的关系都相当不错,而且里面必然还有利益关系。要不然,市委这一次也不会只将陈立东拿下,而对樊凡不闻不问了。”
原小生笑道:“我的感觉是,拿下陈立东,其实也并非市委的本意。关键还是陈立东跳的太厉害了,民愤太大,市委才将他拿下。另外,樊凡在后面估计也沒有起到什么好作用。这也是樊凡的惯用伎俩,落井下石嘛。不过……嘿嘿……”
马文杰见原小生一脸神秘的笑容,却沒有下文,也能出來,原小生话中另有深意,低头想了想,豁然明白道:“你是说,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原小生笑而不答,转移了话題道:“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先派人到省城去一趟,请个好一些的城市规划设计师,我们先把老城开发的规划定下來再说。”
马文杰似已领悟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就去派人到省城请人。”
政治斗争的残酷性是显而易见的,原小生现在虽说已经跟马文杰走到了一条战线上,但对这位老条山,也并不是那么信任。另外,原小生也不想让马文杰过多地参与道政治斗争的漩涡当中。毕竟要拿下樊凡,是一场非常激烈的生死角逐,一旦失败,非但将樊凡拿不下,还会被樊凡挤走。马文杰无端受到牵连,只能算个垫背的,就沒什么意思了。
原小生觉得,也该是去见见王云平的时候了。
礼拜六一天都沒什么事儿,就是接到马悦从河湾打过來的电话。马悦在电话里说要过來原小生,原小生沒有同意,理由是工作忙,抽不出时间陪她。马悦难免有几分不悦,又质问原小生过年为什么也不回來,叔叔阿姨,还有外公外婆都生气了。原小生这才知道,春节期间马悦也去了自己家里。好在并沒有跟南素琴碰面,要不然,恐怕麻烦不会小。又说了一会闲话,马悦的言辞中就有些腻歪了。原小生竟忍不住动心。
原小生本來打算礼拜天早上再去沂南市,不想礼拜六下午,付颖却突然打來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给原小生说,让原小生立即赶到沂南。王子明问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付颖只说在电话里不方便说,到了后再详谈,就把电话挂断了。付颖打电话的时候是一副十万火急的口气,原小生就沒敢耽搁,也不好带司机过去,直接开车,奔沂南而去。
按照约好的地方,原小生的车就直接开到了市委门口,到了之后才给付颖打了电话。付颖便从市委大楼里匆匆出來。原小生鸣了两下喇叭,付颖就见了,跑过來,直接坐到副驾上,系上安全带,道:“开车吧!”
原小生一边发动汽车,一边玩笑问道:“市里的领导就是不一样,怎么礼拜天都不休息吗?”
付颖脸抽动了一下,也无心跟原小生开玩笑,直接道:“都这个时候了,天都快塌下來,哪儿还容得休息。”说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