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当时必该隐一定是事先喝了一公斤的狗血,才能想出如此叹为观止令人发指外加丧心病狂的狗血借口。
对此,写作‘故事女主’,读作‘真受害人’的古屋花衣表示——我特么真是哔了狗了。
不过抛开这件事究竟是该隐口中‘最浪漫的选择’,还是古屋花衣口中‘最傻逼的做法’这一争论不提,单说他这一决定,倒是的的确确促成了血族内部最大的血统清洗与权力纷争。
具体表现为——纵然二代看莉莉丝不爽并且处处给她添堵,但对于父亲的崇敬与畏惧,还是使他们在该隐陷入永眠之后,遵从他的‘遗言’。即:寻找莉莉丝的转世并保护她,直到该隐醒来。然而作为第二代产物的三代们却不这么认为,彼时□□的时代早已过去,他们认为既然已经成为过去式,那么就应该顺应时代的潮流,老老实实地躺在棺材里当吉祥物就好,没事别出来刷什么存在感。
而这所谓的圣地,也不过是他们给自己构筑的枷锁,可悲的自尊,和永恒的自欺欺人罢了。
俗话说得好,白痴傻一个,脑残毁三代。
血族这三代妥妥将该隐的蛇精病遗传了个十成十,祸害完自己的上辈子不够,差点连这辈子都搭进去。
也幸亏当初该隐没有脑抽到把莉莉丝的另外半片魂魄毁掉,而是做成了血匙,否则恐怕古屋花衣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就被一群吸血鬼给咬成木乃伊了。
该隐的帐可以暂时先往后放放,但元老会这帮老不死的‘小辈’,她必须先教会他们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以及……想办法弄清楚该隐事已至此居然还藏着掖着,究竟是在打什么小算盘。
“算了,跟你们计较有什么用,凭白浪费我时间。”古屋花衣百无聊赖地收回思绪,带着商量的语气开口:“要不这样吧,城堡……咳,圣地呢,我也不去了,我去元老会,这你们总不会还要拦着我吧?”
“大胆!元老会岂是你……”
话说到一半,一声叹息忽然从他身后传来:“唉,好好说话就不行是吗?”
说着,古屋花衣在他耳边轻哼一声,看似轻轻巧巧的一跃,踩上对方的肩膀,然而后者却像是负载了千万斤重,直接一头向前载去。
“还是说……”古屋花衣蹲在他的背上,一手托腮,笑语嫣然:“你们就这么自信,我不会下杀手?”
一边说着,另一只空闲的手随意打了个响指,只见一簇小小的火苗跃然指上:“冷不冷,咱们点个火,暖和一下怎么样?”
古屋花衣一直收敛的气势,顿时如劲风般涤荡开来,一层一层化作实质,将所有人狠狠地钉死在了原地,别说进攻了,就算想逃跑,恐怕都迈不开腿。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对方出现后,并没有急于上前。而是在少女身前几米处站定,右手置胸微微颔首行了一礼,这才毕恭毕敬地开口:“还望大人手下留情。”
嘴上虽然如此说道,但眼神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被少女踩在脚下的吸血鬼。
不得不说,这一手玩的……明显是抓住了她吃软不吃硬的风格啊。
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刻,你当是卡着饭点吃饭呢这么准时。
古屋花衣咂了咂嘴,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跳到一边,抬手左右挥了挥,算是打了招呼:“哟,这么懂礼貌,看来知道我是谁。”
“五代血族,萨拉伽见过大人。”后者回答的不卑不亢,彬彬有礼。
“居然派了个五代,这算是……示好?”古屋花衣语带讽刺:“怎么,有胆量杀我没胆量亲自来承认吗?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说这话的时候您腰疼吗?
您不疼我们都替您疼。
名叫萨拉伽的五代血族却像是一点都没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指桑骂槐,表情连变都没有变一下:“贵客远道而来,长老们有请。”
贵客?远道而来?
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我改主意了,不去。”说完,古屋花衣用手在身前一拂,地上的碎石便自动凝成了一把椅子。她撩起裙摆,气定神闲地坐了下去:“叫他们自己滚过来见我。”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萨拉伽皱紧眉头:“长老们若在这出现,会引起不安的。”
“我跟你有什么玩笑可开吗?”古屋花衣不解:“我若是去了元老会,不安的就该是长老了……你懂哦~”
看着面色骤然阴沉下去的五代,少女一脸‘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做不了主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那些能做主的,我反正不急。”
顿了顿,她状似自言自语道:“况且,总归有人比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