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听得津津有味,心想:“明明讲故事的方法真是有趣,听起来就像她当年亲临其境一样,怕不是她也练过“仙体之术”实际年龄已经几百岁了吧。呵呵。我若开个玩笑说出来,她必定不高兴,我还是莫要开这种无聊玩笑的好。
那位逍遥弟子来到馆驿后,牟帮主大惊问道,这客驿看守严密,不许随意出入,你怎么能进来。那名逍遥弟子笑道,我听说你来了辽国便来看你,出入这馆驿又有何难,看门的那些辽国高手早就中了我的“迷魂”之术,你看他们人虽然站在这里,其实魂魄早被我拘道幻界去了。
牟帮主等上前一试,由那些辽国高手眼皮底下走出馆驿,对方竟然毫不拦阻,其中有几个内力精湛的辽将,平时眼神里精光四射,现在却都眼神呆滞魂不守舍。沐帮主一见大喜,便把眼前的处境和那名逍遥弟子说了。那人说,这有何难?我每夜来此,替兄长拘住这些辽人,兄长自可任意行动。自此牟帮主每夜外出,又过了二十多日,终于找出了那名失踪已久的宋国密探。
郭破虏听了挢舌不下,问道:““迷魂”之术如此厉害,这简直不是武功而接近妖术了。”
令狐明明答道:“人说逍遥派武功神妙难言,近于仙术。迷魂、缩地、返老还童,这些一般武林高手想也不敢想的境界,逍遥高手却尽可做到,只可惜缥缈峰上布有当年虚竹子留下的结阵,否则我非把北冥神功和天山六阳掌的掌谱偷出来不可。”
郭破虏听了心想,缥缈峰和我丐帮几百年的交情,明明要是和他们为敌,我自然站在明明一边,敌我关系就此变得混乱不堪,倒也好玩得很。
令狐明明说道;‘言归正传,牟帮主说是找到了那名密探,其实是没有找到。找到的其实只是那名密探的一名随从,他本人一直查无所踪,多半已经被辽国高手杀害。便是那名随从此刻也已经神志不清,牟帮主找到他之前,他一直住在辽国人养狗的一间“狗屋”里,身上血肉嶙峋,衣裳自然早已稀烂。
沐帮主找到他后,为他清洗干净,然后询问他探听到的辽国军情和一直以来的经历。可这人早被辽国人折磨的精神失常,问他什么也是不说,只是紧紧的抱住用来喝水的一个酒葫芦。那逍遥弟子心知有异,抢来葫芦劈开来看,在葫芦内壁上果然看到宋军传递情报的符号。随行的军官翻译出来,原来辽国皇帝率领南北院大王尽起倾国之兵出征北方平息部落反叛。早已去了四个月,留在这里的辽帝只是个用来迷惑宋国君臣的【替身】,葫芦里的请报上说,辽军来往平叛,大致要花上半年之久,牟帮主掐指算来,战机尚在,他当机立断,决定当夜返回汴梁回报此事,却没想归途中遭遇了耶律自来的埋伏,两位高手一场大战,双双落入辽国南京城外的跃龙河里,就此不知消息。
郭破虏问道:“耶律自来怎么会埋伏在那里,难道那名逍遥弟子的武功被破,还是他一开始就内通了辽国?”
令狐明明摇摇头说:“都不是,你可还记得我开始时说,乐凌飞这个计划其实是招大大的蠢棋。”
郭破虏点点头,令狐明明说道:“随行中隐藏的高手都有很高的内力修为,辽国中也不乏内功高手,窥破了这个机关,自然就知道宋国是有所为而来的。耶律自来几个时辰就要询问一下宋使的动静,他派去的助手中了迷魂之术自然不能回报,所以耶律自来几十天前就窥破了这件事,至于他在牟帮主找到辽帝北伐的消息之前迟迟没有发动的目的我就不知道了,也许辽军回军迅速,他想使一招反间计,诱使宋军进入辽境,之后再一举铲除,但后来辽军还是未能提早返回,就不得不按原计划阻挠牟帮主返宋了。
郭破虏点点头,心中甚为佩服令狐明明的推论。心中暗想,明明文武双全,襄阳城中除了黄蓉、郭靖只怕没有第三人能把此事推论得如此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