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笑道:“这个自然,兄长那路猴棒使得可有多像戏台上的孙猴子,见过的人怎么会忘记。”四人闻言相对而笑。薛靖桐说道:“小弟在公子和孙贤弟交手时,便已认出了公子,只是在擂台上不得结交,如非梁长老携来尊府,岂不当面错过。”
郭破虏道:“薛家哥哥莫要叫我公子,实不相瞒,小弟书只读过兵书和一些诗词,治国安邦的书,是一本都没读下去,每日蹦蹦跳跳的只知道玩耍,哪有半分世家公子的样子。”
薛靖桐闻言大喜说道:“若是从师门算起,我原该称你一声师叔。难得贤弟如此直爽,愚兄痴长几岁,便大胆称你一声兄弟。”
郭破虏道:“正该如此,小弟是大宋嘉熙四年十月的生日,敢问几位兄长贵庚?”
薛靖桐道:“我比贤弟痴长了五岁。”两名丐帮弟子也均说了自己姓名和年纪。原来左边那高个三袋弟子姓郝名双彦比郭破虏大两岁。那名猴拳大圣门弟子姓孙名小宝却比郭破虏小两个月。
郝双彦道:“原来小猴子名叫小宝。却不知身上有什么宝。我听说山里的猴子擅长酿酒。酿出的酒就叫猴儿酒。咱们这便叫孙贤弟给咱们酿酒喝。”说着比划着街头耍猴人打锣,咚咚咚的做训猴状。孙小宝则跳起来抓他肩头。两个人围着中庭的假山打闹不休。
看他二人跑远,郭破虏问道:“方才兄长说在擂台上便从武功上认出了小弟。却不知是从什么武功认出的,可是逍遥游吗?”
薛靖桐摇摇头笑道:“贤弟的武功兼具了咱们桃花岛和北丐两家的长处,于细节处又往往别出心裁,本来极为难认,我能认得,全是因为一个巧合。贤弟一个月前曾经教过我家二小姐一套“金龙鞭法”,可还记得。”
郭破虏一愣,问道:“令二小姐是?”
“陆青祎。”薛靖桐答道。
“是青祎姐。”郭破虏说完摇头笑道:“你瞧我糊涂的。兄长是陆师兄的弟子,提到的二小姐自然是青祎姐了。说起来,青祎姐武功远胜于我。所谓传艺什么的全是她在开我的玩笑,兄长莫要当真。”
薛靖桐道:“不然,我师父门下弟子几十人,说道资质聪颖灵秀,却要首推二小姐,在归云庄里虽然我们大家都叫她小师妹,可大家心中却都敬重她的才干见识,私下里却没一人敢轻视她是女儿家的。她既然推许贤弟的才能,贤弟自有过人之处。”
郭破虏笑道:“江湖上常有议论,说小弟是叨父母之名,其实是纨绔子弟,全无真才实学。小弟有时想想,既然有这许多人说,只怕也有几分道理。刚才所说,只怕是青祎姐和兄长错爱了吧。”
薛靖桐道:“有句常言道:虎儿类猫,江湖上闲言闲语管他作甚。小兄看贵府西面一楼,高出周围房屋甚多。想起舍妹常赞的一句唐诗“百尺楼高水接天。”贤弟何不带我三人上此楼上叙话,也好一舒胸怀。”
郭破虏赞道:“兄长好气魄,小弟敢不奉陪,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