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年了,每天早起打坐,白天去学校读书,晚上跟着道观的道士长跑,浮云山道观已经是他另外一个家。
这个世界和以前不一样,虽然也有华人国家,但是却不叫中国,而是华夏,形似而已,人种和肤色是一样的,但是文字有点差别。
周海生木然的从门口走进来,除了几个小家伙外,都能闻到了一股火药味。
周海生坐在正中央,扫了一眼在场的诸人,似乎看到了一个填补不满的黑洞,心里顿时定下了注意,转头吩咐一旁笔直站着的老道士,“张老,开饭吧!”。
老道士姓张,是前来慕名来投的两个道士中年纪最长得一位,但也是这个道观中最有道士气质的,也正是张老教会了许飞打坐,是张老晚上领着一帮孩子长跑,为人实在,平时话不多,道观一些扫地,烧饭等琐碎的活都是张老一手操办的。
许飞见张老端着大瓷碗给一桌人盛饭,也起身上去帮忙,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之所以个头猛涨,似乎和张老所教的打坐有关,每到早晨打坐的时候,体内总会生出一股细微的暖流,但是许飞又不敢肯定,毕竟同样是打坐,长高的只有他一个人。
周海生看着站起来将近一米七的许飞,愣了一会神,紧接着若有所思。
许飞把装满白净的米饭的瓷碗轻轻搁在桌上,避免发出声音,这是道观的规矩,吃饭的时候,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许飞吃的很安静,但同时速度也很快,为了怕菜不够,他总是一口菜下三口饭,这是十年的时间在道观练出来的功夫。
直到第六碗,许飞才稍稍填饱了肚子,主要是菜没有油水,所以不经饱。
张老收拾碗筷去厨房刷碗,许飞正准备跟上,周海生突然叫住了他,
“小飞,吃饱了没有?不够的话我再让张老下点挂面,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
许飞顺势坐在凳子上,其他几个小孩子早就跑出去玩了,屋子里只剩下许飞和周海生两个人。
“周道长,我已经吃饱了。”许飞回道,等着周海生下文。
“你……想不想去县里读初中?”周海生脸上挂着微笑,问许飞。
“不想,我想跟着周道长和张道长!”
这是许飞心里的大实话,要不是周道长十年如一日的抚养,他早就饿死了,在心里许飞早就把周海生当做父亲一样。
而张道长的打坐之法,仅仅是学到了一半,前面都是在打基础,最关键的呼吸之法和身体调节之法还没有学到,所以他并不想下山去县里读初中。
“你现在长大了,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了,你在山里学不到什么,将来你怎么找一个好工作,怎么找得到好老婆?”周海生也是见许飞早熟,才会说这句话,换做其他的小孩子,无疑是对牛弹琴。
“好了,说了是你就是你了,九月份开学,你坐着刘叔的车下山去县里,到时候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好的大学,找一个好的工作,要在社会上做栋梁,不能拖累社会!”周海生语重心长的道。
拖累这个词听了让人不舒服,许飞知道自己一个人的伙食顶的上五六个人,既然话都讲道这个地步了,他最终点点头,“我会好好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