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莫眉头一皱,闪电般的抓住金生的手腕,手指搭在脉搏上感受了一会儿,疑惑的放下他的手:“我徒弟的身体健康的很啊,怎么会身体孱弱?”
元不弃挑了挑眉,面不改色道:“是怪症,面色上看不出来,但是每日必须要睡足六个时辰才行。”
段承莫一脸狐疑,转头问金生:“徒儿,是这样吗?”
“啊,这个……嗯,的确是这样的。”金生尴尬的垂下头,无可奈何的顺着小师弟的话头承认,犹豫了一下抬头道:“其实,要不我还是不要去了,就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好了……”
“不行!”
“不行!”
段承莫跟元不弃异口同声,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彼此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各自转过头去。
段承莫站的距离金生比较近,伸手把徒弟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元不弃,目露挑衅:“我的徒弟自有我来保护,不必他人费心,即便是怪症、绝症,我也能想办法给他治好。”
元不弃冷笑:“当初也不知道谁走火入魔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动不了,还浪费我一颗寿丹续命。”
段承莫老脸一红:“你!”他当时炼丹出了点问题,伤及肺腑,青梅求到这自己徒弟头上,最后是这个小狼崽子拿了一颗寿丹救了自己的命。
现在实力恢复了一些,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他看不惯元不弃自然可以跟他呛呛,但是话说回来,毕竟对方有恩于自己,真提起这件事,段承莫自己心中首先弱势三分。
元不弃见他不再吭声,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金生,平静道:“过来。”
段承莫虽然不再跟他争辩,但是也没有让开,更没有松开握住金生胳膊的手。
金生迟疑着,一时间没有动。
之前的那个汹涌激烈的吻着实吓到了他,更让他害怕的是他自己心中无法掩盖的异样感受和那里硬起来的事实。
道德伦理层面上,他当然知道师兄弟相亲是不对的,而自己又年长元不弃三岁,心底隐隐觉得要为元不弃做出这种事承担一部分责任,要引导他回归征途才是;可是无法否认的是,他心底深处的确因为小师弟的亲吻而燃起一簇小小的、欢欣愉悦的火苗,那意味着什么,他不敢细想。
这种恐惧和欢欣、害怕又渴望的情感在金生脑海中反复交织,让他一颗心变得一会儿柔软如棉,一会儿又坚硬如铁,酸楚满胀,一时也说不清什么滋味。
段承莫的手握住他的胳膊,像是一个完美的借口,如果他真的不想过去,就不可以站在段承莫身后,假装自己挣脱不了。
金生心中知道,这是他做选择的时候。
在有了那个吻之后,在小师弟已经毫不掩饰的将情感和*摊在阳光底下之后,所有的行为都不再自然,他将面临着许多选择。
这是第一个。
他应该选择不过去的,如果他真想要小师弟回归征途,摒弃投注到他身上的感情的话。
可是金生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前,脚已经完全无法控制的动了。
毕竟,那是小师弟啊,三年以来,一直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为了自己不惜判出上清派的小师弟啊。
他已经习惯了听从小师弟的话,习惯了在他并不算太丰满但是却努力的替自己遮挡住风雨的这片天空下生活。
他轻轻抽出手臂,低着头走到元不弃身旁。
段承莫目光乍然亮起,身上有无比强大的气息一放即收,旋即湮灭无痕,看上去还是那个无害的、白胡子飘飘的老者。
但是在场的诸人都暗自心惊,那抹气息太过惊人,段老先生他……
众人都暗自猜测,谁也没有胡乱开口,元不弃喉结微动,脸色白了一瞬又慢慢恢复正常,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