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在沙发上坐好,叫道:“汤香柔,麻烦你过来一下。”
汤香柔骂道:“小兔崽子,汤香柔是你叫的吗?”
“在没验明正身之前,请不要介意我这样称呼你。”汤臣振振有词地道。
“验明正身?什么意思?”汤香柔好奇地道。
“因为我对你是我妈的身份表示极大的怀疑,所以要验证你的身份。”汤臣大大咧咧地道。
此语一出,包括姜正升在内全都脸色大变。
先前镇定自如的汤香柔更是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汤臣纯属觉得滴血认亲好玩而己,正在到处找割手的小刀,并没注意众人的面部表情。
汤香柔很快镇定下来,故作平静地道:“臭小子,你是闲的没事干了?”
“十六年来,我们见的面不过五次,你这个妈当的,是个人都会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妈。来吧,这可是老姜教我的,灵的很。”
汤臣用刀在手上割了一个口子,滴了一滴血在碗里。
汤香柔表情复杂地看着姜正升,姜正升也皱起了眉,摸起了下巴。
汤香柔没动静,汤臣嘲笑道:“杀手老妈,你不会怕流血吧?”
汤臣眨眼又改了称呼,汤香柔松了口气,暗道:“这小子这是闹着玩呀,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在汤臣的督促下,汤香柔只好也割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碗里。两滴血越靠越近,眼看就要碰在一起来。
奇怪的事发生了,两滴血停止了流动并没有融在一起。
汤臣脸色大变,吃惊地望着汤香柔,失声叫道:“你……”
话音未落,只听琼斯惊咦一声。
汤臣连忙再看碗里,只见汤香柔的那滴血一下子扩散开来,像是张开的手臂一样,把汤臣的那滴血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啊——”汤臣欢叫一声,一下子扑入汤香柔的怀里,捧起还在发呆的汤香柔的脸,吧哒一声亲了一口,“老妈,你过关了。”
“真是胡闹。”姜正升笑骂一声,道,“老申把水倒了吧。”
“我来吧。”程金梅起身端起碗到了厨房。
程金梅瞅准没人注意,仔细观察那两滴血。汤香柔的血抱着汤臣的血没错,但这两滴血并没有真正地融在一起。
程金梅咬破手指,也滴了一滴血进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汤香柔的血也像先前一样,把程金梅的血也包裹了起来。
汤香柔不是汤臣的母亲!
程金梅即刻做出了判断。
这家人可真是有意思呀?
“程姐,程姐……你在干吗呢?”汤臣在外面叫了起来,“快过来,我有话说。”
“来了。”程金梅应了一声,连忙倒掉碗里的水来到客厅,见汤臣正搂着汤香柔的脖子,十分的亲昵。
而汤香柔呢,有些苦笑不得,表情十分尴尬。
“我决定了,为了战胜超人,得动用大家的力量。从今天起,程姐教我英语和跆拳,汤姐教我击剑和赛马,琼斯教我射击,老姜给我补习功课,你们都没意见吧?”汤臣无比殷切地道。
程金梅嘴巴张的老大:“夫人会赛马?”
汤香柔还没答话,汤臣接话道:“做杀手的哪个不会赛马?你看看电影上演的……是不是老妈?”
汤香柔没有说她会不会赛马,反问道:“谁是超人?”
程金梅就把汤臣跟乔亚伦为了腾腾争风吃醋的事说了一遍。
汤香柔双掌一拍道:“我儿绝对不能输。”
汤臣吧哒一声,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喜哄哄地道:“老妈,我爱死你了。”
琼斯羡慕的不得了,指指汤臣,又指指自己,把香腮往汤臣面前一凑,其意不言自明。
汤臣道:“那不行,除非你教会我射击。”
琼斯又来看程金梅。程金梅就把汤臣的话翻译给他听了。
“really?”(真的?)琼斯喜出望外。
“ofcourse。”(当然)
汤臣的要求没人反对,这事就这样敲定了。
大家都很兴奋,玩的很晚才各回房间。
程金梅躺在床上,想着汤香柔:“汤夫人对汤臣的要求没有拒绝,说明她击剑赛马技术不错了,看她踢枪的动作简单有效而且迅疾,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她又是一个地质学家,她到底是个什么人?说她是个杀手,倒也确切,否则汤臣哪里来的钱消费?此事一定得找姜正升问个清楚。只是汤香柔不是汤臣的母亲,那汤臣的妈又是谁呢?今晚就看姜正升的了……”
姜正升跟汤香柔此时还坐在客厅里,一个装成看报纸,一个随便选台。
汤臣从楼上下来上厕所,见二人还坐在客厅。
“爸,妈你们怎么还不睡?”汤臣好奇地道,“汤姐,你这坐了一天飞机不嫌累呀?”
“是累了,这就睡,你先睡去吧。”汤香柔打了个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