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自他的手指落下,虫笛已经掉在了地上。蛇影吃力地转过头来,绝望地看着他,求救道:“齐尔弗里格……救我!”
“蛇影——!”
就在齐尔弗里格冲向蛇影的一瞬间,他忽然感到左手一阵冰凉。一个金属环状物套上了他的手臂,牢牢地嵌合在他的手腕上。随后,他感到体内所有的力量都开始倒流,逆着血脉运行的方向,全部涌向了那个手环的位置!
“齐尔弗里格!”
齐尔弗里格回头看过去,却见蛇影和霍桑已经把那些“人”都清理了个七七八八。而蛇影浑身上下纵然狼狈,却远不像之前他见到的那样伤痕累累。难道说——
“你又猜对了,我亲爱的弟弟。”
维多利亚俯□,拉起了那只被套上了缚魔锁的左手。她在他耳边说着话,然而眼神却冷冷地看着蛇影和霍桑的方向。
“幻术乃是黑暗法术之基本。通过扭曲人的内心,才能看到你最在意、最害怕的事情,并将这件事情呈现在你的眼前。”维多利亚拍了拍齐尔弗里格的脸,“只是,你竟然一下子就中招了。果然啊,你还是没有和擅长暗系法术的人战斗过……呵,毕竟,这个世界上,擅长暗系法术的人本就不多,即使在人类时代,除了几个被通缉的魔导师,也只有暗夜精灵一族了吧。”
“维多利亚!”霍桑厉声喊道,“你对齐尔弗里格做了什么?!”
“以霍桑大祭司的见多识广,怎会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维多利亚拉起了齐尔弗里格的左手,展示战利品似的向他们两人挥了挥,“难道你还没有听过缚魔锁么?”
缚魔锁?!那个能切断一切魔法和力量的波动,让再强大的人都变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缚魔锁?!
蛇影闻言,双手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他不会忘记的——被称为盗贼之花的瑞雅·柯兰兹,就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手环,而被强行拉到了地下拍卖场!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怒不可遏。望着维多利亚妖媚上调的眼睛,蛇影只觉得要把她挫骨扬灰,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可是……没有了双生灵蛇的自己……根本一点用场也派不上啊!
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这么没用……
蛇影咬牙咬得牙床都疼了,指甲也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嗯~还真是一幅不错的样子,人类。”维多利亚冲着蛇影扬起了下颌,勾起一个美艳而又讽刺的微笑,“现在,就凭你一个治疗,还有一个执着于炼金术的大祭司,你们还能有什么对策?”
蛇影却忽然笑了:“我当然有办法。”
当着维多利亚的面,他讲虫笛横在了唇边,冷笑道:“大皇女是否有勇气听完我吹奏一首曲子呢?”
维多利亚知他笛声诡异。因此,她纵然想要折辱这个医生,却也不像为自己的傲慢或者疏忽大意付出代价。然而,蛇影却没有例会维多利亚的反应,一首悠扬的曲子应声而出!
维多利亚当下大惊。她也顾不得什么别的,赶紧御起法力抵挡这诡异的笛音。然而蛇影还就真的吹了一首普普通通的曲子。直到最后,趁着维多利亚松懈的片刻,他手指一弹,一道蛊已经种在了维多利亚身上!
被蛊虫啃噬的手臂顿时血涌如注。维多利亚捂住了手臂流血的地方,冷冷地看着蛇影。
“别说在克雷西亚大陆了。就是在我原本的世界,也没有几个人能解开我的灵蛇之毒。”既然维多利亚已经把自己的身份扯开了,他也就不再隐瞒了,“这金蚕蛊不出七日就会发作。待到发作的时候,宿主变会七窍流血,死相凄惨无比。”
说着,蛇影侧了侧眼睛,补充道:“……情况还不如令妹。”
维多利亚依然没有说话。
“用缚魔锁的钥匙,来换金蚕蛊的解药。”蛇影说,“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