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夕毕竟不是纯粹来旅游的,于是当日下午当萧珲跟着谢承亦夫妇小聚交流感情的时候,她却是跑去了广州的分公司转悠了一圈。
虽说谢承亦还在休假,但筹建工作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顾凌夕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既然代表公司出差,自然是要来交流关切一番,聊表诚意。
负责招待的小妹很是热情,将她当做来视察的上级领导一般看待。她却持着自身该有的姿态,一路保持着不卑不吭的笑意。仅仅以前辈的身份对对方在工作上的表现给予了肯定的赞扬。
探访结束,在回酒店的路上顾凌夕却有些感叹,她想着自己三个月前还因为不满这一对老夫少妻的组合而对谢承亦冷嘲热讽,那时她是完全不看好这一对的。然而现在这两人却如此迅速的怀孕结婚......
这种逆发展的结局,让她觉得自己出席这场婚礼,略微有些尴尬。
顾凌夕一贯浅眠。婚礼当天一大早,她就听见了隔壁传来了一阵阵闹腾的响声,估计是帮谢承亦迎亲的兄弟团们先来萧珲这边集合了,那场面甚至不用去看,光听声音都能想象有多热闹。
所在被中的顾凌夕莫名有点哀伤,结婚那么热闹的事情,怎么却总是在别人家上演呢。
迷迷糊糊中叹了又叹,在又一次翻身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这酒店的隔音效果真不怎么样,下次若是再来广州,一定要换地方。
作为观礼宾客,她自然不需要太早赶去。之前听乔乔说过,两人的婚礼宣誓见证环节会在教堂举行,这一部分观礼人员只有两家亲属。而后晚宴时间才是在宾客到场的环节。
至于宴席就定在顾凌夕下榻的这家酒店,所以她只需要在下午6点前下楼,就可以从从容容的入席,奉上礼金和祝福,就算大功告成。
考虑到谢承亦的身份,顾凌夕自然不会穿着工作装就出席他的婚礼。为这次晚宴她专程带了一套定制的织锦旗袍。
旗袍色调是墨黑色的,以暗金色的软绸滚边,裙面以同色的绣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苏绣的手工看着很是精致。她的身骨本就纤细有致,称着这身简简单单的衣服,却也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只是,穿这旗袍出席晚宴,这可以从侧面证明,她已经不年轻了。
以29岁未婚且无交往对象的身份,参加一个小女孩的婚礼,这让顾凌夕还未入席,便生出了一丝惆怅。
顾凌夕踩着时间点下楼,远远看过去,大厅里宾客熙攘,似乎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萧珲作为伴郎,陪着新郎新娘在门口迎宾。
伴娘应该是乔乔的大学同学,鲜嫩无比,肌肤是年轻态的自然水嫩,一笑就会露出俩颗小虎牙,没客人来的时候,萧珲就和那个小女生在一旁聊天。从顾凌夕的角度看过去,基本上都是萧珲在说,那个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小脸红通通的很是兴奋。
顾凌夕摇了摇头,身为男人就是有优势,若是换成她自己35岁,还去逗一个22岁的小帅哥,绝对会被社会舆论压死。然而性别一换,只要自身条件过硬,说不准又是一桩美满姻缘。
挂上应酬式的微笑,顾凌夕朝她们走了过去。按惯例拥抱了美丽的新娘,客气的祝福话说完,递上礼金,谢承亦便让萧珲带着顾凌夕入席。
“我发现最近每次见你都有惊喜。”萧珲与顾凌夕并肩而行,周围路遇的人大部分似乎他都认识,一路只见他不停的对人微笑。
“谢谢。”顾凌夕随口应到。
萧珲依旧笑得桃花灿烂,也不再多说什么。将顾凌夕带到座位上后,他并不着急离去。
“你不用出去?”顾凌夕挑了挑眉,对于自动自觉在自己身边坐下的男人,丝毫不掩饰自己想将他驱走的意图。
“少我一个不少,站了一下午,累死了。”萧珲很是随意的轻靠在座背上,“难得你来了,我可以有借口进来坐坐。”
“......”顾凌夕有些无语,这是借她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