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个小时,终于结束了这项虐身虐心的活动,顾凌夕已经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毕竟站着这么走走停停了两个小时,期间还要不断的微笑对饮,她平日的工作基本是对内,不需要像萧珲他们一样外出应酬,所以虽然喝得少,论续航能力却远不如萧珲。
客人陆陆续续的告辞,谢承亦一家也表示已经没什么其他事需要伴郎伴娘到场了。让他两人先回去休息,同时因为他俩都没好好吃晚餐,谢太太很是体贴的让酒店准备了吃食稍后送上楼。
顾凌夕礼貌的挥别了众人,有些艰辛的朝电梯口走去。
萧珲看出她步履微颤,很是绅士朝她微曲了一条手臂,顾凌夕没力气在这关头计较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理论,便直接挽上了萧珲的胳膊。
顾凌夕此时睡意袭来,脑袋转得已经略有些迟钝,好在有萧珲在旁撑着,她还算能走路,只是迎面走来一位夫人,她一时躲避不及,两人擦肩而过时还是和撞到了一起。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萧珲的道歉声就已经响在耳际。好在并不是什么大事,对方也没什么恶意,这件事就算是揭过了。
然而当顾凌夕转身继续往前走时,却蓦然感觉到腰间一紧,有一阵阻力从身后传来,随后随着“唰”的一声丝线崩断的声音,却是觉得背部一松。
她回过头,才看见原来是在刚刚的碰撞中,那位夫人肩上挎包上的饰品一角勾到了她伴娘礼服上的珠花,而随着她们俩背道而驰时的发力,很是野蛮的直接将那一片精致却脆弱的装饰给扯松了。
珠花正好位于礼服拼接口处,这一扯,等于腰部靠后的地方被扯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背部春光若隐若现。
顾凌夕一时之间还有些犯迷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身上一暖,却是萧珲已经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先回去吧,走路小心点。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开裂,”萧珲语毕,很是自然的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虽然看上去很是暧昧,可顾凌夕知道他的目的在于压着背部轻柔的衣料不让它继续崩下去:“唉,之前不是让你少吃点么,你看你不听话,现在知错了吧。”
顾凌夕气结,只是没什么力气,否则还真想踩他一脚。
“谢谢你。”进了电梯,门合上后,顾凌夕还是轻声朝萧珲道了声谢。
“不用谢,”萧珲看着顾凌夕笑得很是荡漾,“其实我还是占便宜的那个,能搂着顾经理的机会实在难得。
顾凌夕很是无语,头撇向一边不再看他。
两人的房间挨在一起。萧珲让她先回房换衣服,他在门口等她。
顾凌夕应允,开了房门后以最快速度的速度换下了那套被刮破的礼服,脱下后她才发现因脱线破裂的口子至少有半尺长,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想掩着这么大一到缺口穿过人来人往的大堂,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萧珲,还有刚刚他手臂搭上自己腰间的温度......
这莫名之前她只觉得脸颊有些燥热,连忙甩甩头,想把这种怪异的感觉赶走。
顾凌夕跑到浴室用冷水擦了下脸,顿时举得之前的酒意也散了很多。
唉,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顾凌夕,你大概真的需要一个男人了。
整了整仪容,顾凌夕拿着萧珲的外套出了房门,本以为会看见那个随意的身影站在走廊上等她,谁知看见的却是侧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萧珲----明显是因为体力不支不得不借助外力才能站稳。
“萧秘书?”顾凌夕急忙跑过去,习惯性的伸手朝萧珲的额头伸去想探探对方的体温,谁知此时的萧珲眼睛却忽然睁了开来,一个转身,却是将她压在了墙上。
顾凌夕背抵着墙,正面却是被萧珲整个人压了上来,萧珲的整张脸几乎就要贴上了,一股浓郁的酒味随着萧珲呼吸的节奏铺面而来,“萧秘书?”顾凌夕小心翼翼的叫道。
“嘘----”萧珲却很是抬手压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话。两人靠得太近,近到顾凌夕甚至判断不出他的表情,只觉得那双好看的眼睛是看不透的黑,只是里面还能看到自己的身影。
四目相对,顾凌夕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很惊讶自己居然没有想要推开他的冲动,更夸张的是,自己似乎还有一丝丝的兴奋,甚至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