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虚明白,这次敖北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必是无法咽下这口恶气,报仇也是早晚的事情,当下直接祭出壬癸霞光纱融入北海水中,一路向北溟而去。
这次青虚想的也不错,但他不清楚问题的严重程度,缚龙索对敖北的重要性很大,北海龙王后殿密室也不是只有龙王一人可入,十大长老亦能,虽说轻易也没有人耗费精血进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指不定什么时候北海十大长老中任何一人进入其中,到时候敖北可完了,故而敖北可说心急如焚,又痛心、又害怕、又仇恨,百感交集,生不如死啊!
不过也有一好处,这次的亏,敖北也只能独自咽下去,不敢大肆声张,否则十大长老不是有可能知道,而是立刻知道了,到时候固然可以报仇雪恨,但他一则不可能得到定海神珠了,二则自身也难保,所以青虚也不用面对整个北海龙族的报复,只是这次青虚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本就靠近北溟边缘,融入海水中之后,青虚不过一会工夫就进入了北溟之中,一进入北溟,但见举目四顾,一片晶莹透彻,玄冰世界,透过冰层甚至可清晰清下方激流涌动的海水,偶尔一、二水族生灵一闪而逝,更不乏炫彩珊瑚、奇异水草之类。
“玄冰最是透彻,而越往北溟深处,玄冰也是年份越大,简直可以说是光洁无形,即使万丈玄冰之下也可目视,乍一人立冰上如悬半空,甚至不仔细,一些玄冰山近在眼前也如若无物一般,这北溟也真是洪荒一道特立独行的风景了,其他地方万万是见不到的啊!”青虚感叹万千,心生不虚此行之慨。
不止风景独特,北溟玄冰之上也生长些珍稀灵药,只是量少,往往行几千里才偶尔到一两株,但大多也只有这北溟之地才生有,如:冰魄花、九阴寒草、天溟之果等等,皆是炼制灵丹、仙丹的瑰宝,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一路上青虚直似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不知不觉之间,青虚已是进入北溟中央,距离北溟深处,鲲鹏之海也不远了,忽而他眼前一变,恍如改换了个天地,玄冰不在,寒气消散,入目可及,一片苍茫,天极高,四野无穷,单调的苍白色是主彩
“阵法空间?”心中霍然一惊。
“贫道玄黄,不知何方道友与贫道开玩笑,还望现身一见。”朗声面向四方道,神情凝重,能够布置阵法瞒过自己,要么阵法造诣惊人,要么修为通玄,不管哪种都不可轻视。
“小辈,乖乖交出祖龙遗宝与缚龙索,还有你身上的三件灵宝,或许老祖心情好会饶你一命。”粗豪狂野的声音很是空洞,仿佛从天地间任何一处传入耳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人必见了之前一切,却一直隐而不发,暗中抢先在自己前面布置阵法,样子其修为估计也高不到哪去,多半也是大罗金仙层次吧!”陷入阵法中有两坏处,一则无法虚空挪移,二则敌人借助阵法之势,实力大增。
“哼!小辈?凭你这藏头缩尾之辈也配称老祖?简直惹人讥笑,想贫道自天地玄黄之初即已得道,曾见太极两仪四相悬,也不敢称老祖,你才多少道行?多少能耐?也不怕折了你的寿算!”牛皮是吹出来的,且大罗金仙散修一般也皆是开天之初,或者上古时代中期得道,还不算漫天扯谎。
“小辈无知,吾乃寒冰祖师,混沌鸿蒙中有名姓,盘古斧下任由来去,鸿钧相遇也唤声道友,诸天圣人得道还在后,叫你声小辈还是瞧的起你,否则凭你还不配与老祖言论呢!”青虚口气大,这自号寒冰祖师者更大,简直狂妄无边。
“听着什么寒冰祖师的口气还是太古魔神之流,但上古量劫之战中魔神几乎殒命殆尽,而且纵使有残存,也起码像罗帆那样修为通天彻地,须知罗帆也不过是魔祖罗睺之子,还算不上魔神啊!这厮对付自己也要依仗阵法,能有多少修为?”心忖不屑道,口中反唇相讥:“道友跟脚原来这么大啊!怎么藏头缩尾不敢现身呢?对付贫道区区一大罗金仙也要使用阵法,估计不是盘古斧下任你来去,而是盘古大神不屑诛杀宵小,也免了污了神斧吧!”
“放屁!老祖当年与盘古大战十几回合呢,上古时代中为了对付罗睺,鸿钧相请过老祖,你小辈老祖从来没有见过,即使上古时期也是一无名之人,至于藏头缩尾?哼!也不怕明言相告,老祖当初被罗睺诛仙剑气重创,眼下又寄托北溟冰魄之心,迟迟化形不了,否则要诛杀你这小辈随便动动指头即可,不过你入老祖寒冰阵中,形神俱灭也是时间问题了,此阵乃先天之阵,莫说大罗金仙,即使准圣入其中也要遭厄。”听闻青虚相讥,寒冰祖师怒不可遏,当即暴跳如雷的咆哮道。
“什么寒冰阵?徒有虚名吧!怎么贫道连一丝寒气也感觉不到呢?”口中轻蔑不屑,心中却是暗惊,没想到寒冰祖师当真是上古魔神之流,前后在盘古斧下、罗睺诛仙剑气下逃过一命,只是寄托在北溟冰魄之心上,难以化形,否则也是洪荒一大能,估计当初也是这寒冰祖师慌不择路,否则岂会傻到寄托北溟冰魄之心上,要是他化形了,这北溟非大为融解不可,天道怎么可能允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