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许文峰答话,一边的邓资却是微微笑了笑道:“好叫长史大人知道,此人乃是太守大人新任命的行军司马许成,”
说着又对许成道:“许成,这位乃是本郡长史张大人,你为行军司马,张长史负责本郡军事,以后可少不了和长史大人打交道。”
不等许文峰向其行礼,那张宪却是一摆手道:“慢来,此事还尤未决,且此人何等身份,怎么配和我打交道。”
“我擦!”许文峰闻言心中愠怒:“你个老王八蛋,都没说什么呢你就这么对待小爷,看来不把你弄下去小爷以后还真别想舒坦了。”
那张宪却是不理会心中暗恼的许文峰和已经怒上脸se的邓资,而是直接对着太守李颙行了一礼道:“大人,按说这既然是您亲自下的命令,下官不该多嘴,不过骤然将一无名之人捧上高位,恐怕郡兵之中多人不服,别的不讲,单说那六个军候就难安抚,大人您可考虑此间事情?”
“桂清的说法我自然考虑过了。”李颙微微一笑道:“桂清不要急,听我慢慢说。”
“许成的行军司马虽然比之军候高,但是却无调度郡兵的劝降,也就是说许成只是位高,却不能调度郡兵,想来那些军候应该不会有意见了。”
张宪闻言一愣,因为行军司马职位在军候之上,且许成又是邓资推荐,明显是邓资的人,所以他才会反对,不想许成居然没有调兵权利,这显然是许成并无军权,只是空顶着一个名头,若真是这样,邓资是绝对不会同意,不过现在邓资没意见,显然这其中必然有猫腻,想到这里张宪立即道:“那为何还要设立行军司马,多出一人虚耗钱粮不成?”
“非也!”李颙道:“本官之所以任命许成为行军司马,乃是为了约束异人,用异人成军,将异人组织起来攻杀外面的盗匪、蛮兵!若是许成做得好,怎么叫虚耗钱粮?”
张宪闻言立时抓住李颙话中的信息道:“约束异人,用异人成军?”说着看了看许文峰道:“莫非这人乃是异人不成?”
“然!”李颙点点头。
“大人万万不可,”张宪立即跪地道:“异人胆大妄为,带刀披甲行与市,且听闻好惹事端,个个yin险狡诈不服朝廷,怎可用异人为军,朝廷教化尚不能让这类人服从,谁人又能约束得了他们?”
这话说的就有点儿打脸了,那意思就是连朝廷都教化不了异人,你一个小小的太守凭什么又能约束得了异人。
李颙闻言脸se微微yin沉了一下,转而恢复正常道:“桂清此言大缪,异人的事情朝廷尚未定xing,你不可妄言,异人固然胆大妄为,但是谁说他们都是狡诈yin险不服朝廷,据本官所知,有不少异人都在外对付山贼盗匪,这些人若是不服朝廷,为何要对付山贼盗匪,而不是和山贼盗匪一道对付朝廷?”
许文峰闻言不由偷笑:“嘿,那是玩家想转职,却还真不能喝服不服朝廷沾上边,不过也说不上不沾边,毕竟山贼和朝廷作对,对付山贼就是帮朝廷不是。”
不等张宪反驳,李颙又继续道:“你说异人个个好惹事端,可据本官所知却有不少异人在城内和民众相善,热心帮助民众做事,还抓了不少作jian犯科之人送交官府,另外还多有行侠仗义之嫌,即将成为行军司马的许成就是在数千名盗匪之中救出了邓大人的亲眷,这乃是邓大人亲口所说,你认为可有假?”
许文峰闻言嘴角一抽:“好吗,又是变成了上千人中救人,果然是‘官’字两张口,怎么说怎么有啊!”
“综上来看,异人却也并非桂清所言那般不堪,就算真如桂清所言,我们才更应该及早防范,所以我才让许成担任行军司马,他本身就为异人,想来和异人更好沟通,你说是不是?许成?”李颙说着看向了许文峰。
“是!”许文峰立时躬身答道,同时心中却是想到:“这也算是以异人治异人,这李颙当真是好想法。”
张宪被李颙说的无从反驳,不过很快他便想出了另外一招,立时道:“就算异人果然如大人所说一般,但是如今蛮乱,我郡兵已然超编,再多出一军,钱粮恐怕不畅。”
“这……”这下李颙被难住了。
张宪见到李颙被难住,立时心气高涨,刚想乘胜追击,一边的许文峰却是忽然躬身抱拳道:“回禀太守大人,草民认为长史大人的担忧乃是无稽之谈,我们自有办法解决粮饷,不须郡府供给。”
李颙闻言一愣,随后惊讶的看向许文峰道:“当真?”
许文峰郑重的说道:“自然当真,不但如此,若是长史大人认为行军司马的职位消耗钱粮的话,在下也可以不领钱粮,省下来给郡兵兄弟。”
“那还是算了,怎么可能只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李颙立时抚须一笑,转而又问道:“不虚郡府供给钱粮,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下官愿以人头担保。”许文峰立时保证道,玩家们需要什么钱粮,再说郡府给的那点儿东西,玩家说不得根本就看不上,玩家要的可能就是一个名头而已。
“真是大言不惭,军兵不要钱粮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张宪冷冷嘲讽了一句道:“再说你的人头算什么,不过一贱民……”
“长史大人还请慎言。”邓资立时道:“许成为行军司马,已然算是官身,长史大人这么说有官身之人,小心被许成告你攻讦同僚之罪。”
“嘿,邓大人倒是好心,不过你一口一个许成,却不是在叫着其名讳!”张宪冷笑道。
邓资立时哑口无言。
“既然许成已经做了保证,桂清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李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