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故事,方恒顿时风中凌乱。
不得不感慨,世上真是无其不有,这是什么后母!果然不是亲生的!
小子望了一眼方恒,低头道歉道:“公子,谢谢你为我妹妹抓药,昨天的事真对不起,我抢钱只是想请大夫为我妹妹看病,那时看公子你不像练过武的,于是就起了心,以为即便失败也跑得掉……”
方恒听后泪流满面,尼玛,老子看着有这么好欺负么,连个十三四岁的小孩都不把哥放在眼里,这得要多弱啊!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样?”
“本来我想找个机会报复那恶女人的,只是那恶妇也很聪明,早早带着盘缠离开了天水城,这事也只能做罢,而现在,我其实只想找份活,养活我和我妹妹,”小子郁闷道:“我其实什么都肯干,就是别人都看我年纪太小,即便做苦力也嫌我没力气。”
“即然如此,我改天帮你们看看,”方恒笑笑,站起身来,然后拍拍儒袍:“好了,我有事先走了,还有口药记得喂下,你妹妹的病绝对能好。”同时,方恒将一瓶药膏丢了过去:“把这东西敷在头上和肿的左腿,可以更快恢复伤势。”
面对方恒的大方与不计前嫌,小子感激道:“谢谢公子……”
方恒留下了一堆吃的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想起自己这连小孩都能算计的悲剧实力,苦逼的他更是坚定他翻身的绝对信念。
……
在与张虚彦约好的二天后,易容后的方恒如约来到天居当。
在看到张恒修复完好的那块腰佩后,张虚彦一阵惊奇,上面的纹路没有一丝断痕,修复得完美无缺。
就连经验老道的丁朝奉也根本看不出这腰佩是补修之物,一阵夸奖:“雷公子,真是神技啊。”
张虚彦也连连感谢道:“多谢雷兄,这腰佩修好之后,也算圆了我一桩长久以来的心事,我这准备了一份薄礼……”
看着张虚彦让伙计拿出的一盘整锭整锭的银子,一看便有千两,对现在的方恒来说绝对是一笔重要的巨款,但他却推拖道:“举手之劳而已,张兄你太客气了,但这礼我不能收。”
“劳雷公子相助,怎么好意思让你白忙呢……”
“张兄你这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方恒严肃道:“那ri多亏张兄出手,也帮了我一忙,而我与你一见如故,这才应下此忙,若再提收礼之事,就当我不是朋友。”
方恒暗哼,当我傻啊,老子现在虽然缺钱,但更缺人脉,张家在天水城中地位不低,肯定有许多帮得上忙的地方,傍上你这大腿总有用得上的时候,而这点小钱很快能赚回来的。
面对方恒的坚持,张虚彦哭笑不得,终是挥手让伙计撤去那整盘银锭,抱拳赔礼道:“雷兄说的是,是我世俗了。”
看着自己在别人面前的印象份大涨,方恒很是满意,想起昨ri那一对兄妹,顺带道:“对了张兄,说到忙,我昨天恰好遇到一事,或许需要张兄帮忙。”
“雷兄,但说无妨。”
“还记得那ri我们遇到的小贼吗?”
随后,方恒将那小孩的故事如实地告诉张虚彦等人,听后张虚彦勃然怒道:“世间竟有如此歹毒的妇人!”
方恒点了点头:“确实,当时我听了后也顿生不忿,不过那男孩倒是实在,只想找份工养活他和妹妹,我那有些不便,不知张兄……”
“我明白了,”张虚彦应道:“这么说来,那小子偷钱倒情有可原,而他有这份心态倒也难道,说来我这小铺刚好招人,他们若肯吃苦的话我便收下,定然不会亏待他们。”
“甚好,”方恒满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方恒又出马一趟,去破庙中找到了那对兄妹。
这时,小男孩的妹妹病刚好不久,大致已无恙了,恢复jing神后的她还尚几分渔家女特有的可爱,小女孩有些怯生,但还是很礼数地对方恒谢了一声恩公。
在听到有活干时,小子顿时jing神了许多,当方恒带他们兄妹来到天居当的时候,面对如此的排场,两个小孩都有些拘谨,尤其当小子进门看到张虚彦的时候,那天的印象更让他吓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