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启的身影出现在沈倾语身边，瞬间引得她周围的几人警惕起来。

在看清来者后，那名地阶王者先是一怔，随即微微欠身：“卫院长。”

卫子启对她点点头，又对着挡在沈倾语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的侍女露出一个笑容，随即看着沈倾语，道：“你能够感应到那边发生了什么？”

那名地阶王者境的女子闻言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沈倾语的侍女则是警惕地对着卫子启道：“你离我家小姐远一点。”

身为沈倾语的侍女，她见过太过对自家小姐不怀好意的家伙了。

卫子启也不在意，而是微笑着看着沈倾语：“我们单独谈谈？”

沈倾语转过头看着卫子启，淡淡道：“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是吗？”卫子启耸耸肩，“哪怕这是你舅舅的意思？”

少女顿时皱眉，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朝着一旁空无一人的地方走去。

卫子启轻轻一笑，转头看向那个地阶王者，道：“我想和沈小姐单独谈一谈。”

女子谨慎地道：“我相信卫院长不会对倾语不利。”

卫子启对她微微点头，无视了一脸愤愤不平的侍女，转身朝着独自一人站在城楼边的沈倾语走去。

“你想谈什么？”

他刚走到沈倾语身边，便听到少女冷淡的声音。

卫子启摸了摸鼻子：“这一点，沈小姐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沈倾语淡淡道：“既然你和我舅舅谈过了，那么应该很清楚，我父亲曾经带我去找过东圣冕下。”

言下之意，连东圣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不相信他能够解决。

“东圣解决不了，不代表本院长解决不了。”卫子启淡淡道，“这个世上，最顶尖的强者不是只有东圣。”

“但是东圣冕下远远比你强。”

“你……”

“我研究过你的至高学院，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很奇怪。”沈倾语打断了卫子启的话，“一个无论是哪方面都比不过自己麾下强者的人，是如何统帅这么多强者的？”

她顿了顿，第一次转过头，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卫子启，一字一句道：“或者说，卫院长是怎么做到让自己心安理得地去指挥一群，无论哪方面都比自己强的人的？”

她这番话让卫子启面色一下子冷了下去。

“沈倾语，你太放肆了！”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沈倾语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然而在眼眸深处，却悄然划过一抹悲哀之色，随即又变成一片木然。

“倾语……”

那个地阶王者境的女子走到她身后，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声。

已经知道了卫子启的身份的小侍女，也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家的小姐。

“没事。”沈倾语轻描淡写地道，“只是被我戳中了痛处而已。如果他会因为这件事来报复什么的，那么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不过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倒也不像是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女人顿时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