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卷起的灰尘遮天蔽日。上天突然开眼。机会太难得。四千余奥地利战俘争相溜之大吉。也就一炷香的工夫。现场只剩不到四百人。或害怕报复。或自甘认命。或心思缜密。估计逃离也会遭遇帝国剿杀。不如跟定罗斯人。兴许暂保小命。
装腔作势追赶。诈唬一番。蔑尔歹率部折返。空出的马群充当备马。三千轻骑一分为二。直扑后方亦步亦趋的意大利军团。迂回包抄。大军行动迅猛。合兵一处的万余帝**团转眼被合围。
火炮团与七千余重甲军先后赶到。趁大雨尚未降临。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顽敌。从未料到敌军杀一个回马枪。一万余帝国混编军团惊慌失措。沒等摆好迎战阵势。猛攻已然展开。
炮火急促无比。如雨点一般砸向人仰马翻的敌阵。箭雨密密麻麻。掷出的长矛标枪令人无法呼吸。三千意大利重甲军顷刻折损一大半。防守两翼和后方的四千余轻骑抵挡不住炮火和枪林箭雨。纷纷逃命。
只苦了近六千意大利步兵。无处安全。要么被惊马踩死踩伤。要么被石丸砸成肉糜。有幸活命者也吓掉半条命。奔來涌去。如随波逐流的浮萍。任由上帝主宰最终命运。
天。越來越昏暗。狂风卷起一地尘沙。狠狠抽打罗马城。雨。一点一滴飘下。很快由小变大。须臾汇流成河。万余意大利混编军团转瞬被打残。溃兵完全丧失抵抗意志。投降的投降。装死的装死。有幸逃离险境者只恨沒长翅膀。有多远跑多远。
待周文龙率大军赶到战场。一切已水到渠成。征得枢机大主教默认。砍断所有冥顽不灵者左臂以示惩戒。带上缴获的大批给养和五百余主动臣服的意大利勇士。顶风冒雨踏上生死未卜的归途。
按约定纷纷钻出山林。七千余伦巴第残军快速集结成军。一路打探。一路缓行。生恐中埋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反复侦探。直至确认山岭以南并无罗斯人踪迹。谨慎的伦巴第公爵依然不同意马上进入意大利。
观望几日。见确实安全。一心报仇的七千余伦巴第残军直扑离维也纳城最近的古鲁斯隘口。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谨慎虽好。可保万无一失。但极易丧失先机。沒等抵近险隘。前方哨马传回不利消息。一支陌生轻骑兵团已占领隘口。十之**为罗斯人。
先奔东。继而转北。最后折向南。深谙游击战术的徒单克宁率一千余虎贲转战意大利。兵力精锐。备马充裕。战术得当。也归功于狂风大雨。瞅机会穿越敌后。众勇士直插古鲁斯隘口。
抢先一天抵达要地。火速布防。徒单克宁不忘摆出疑兵阵。在紧邻隘口的两侧制高地架设大量临时帐篷。帐内充斥枯枝杂叶。帐外当然少不得大批马群。
以五十人为一个战斗小组。沿营帐往外呈梯次布防。六门玲珑炮置于南侧。以对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伦巴第残军。一路打探。并无残军踪迹。不得不防。
夏末天气如同婴儿脸。忽而泪雨滂沱。忽而却笑得灿烂如花。艳阳高照。褪去炮衣。翻晒火药。潮湿的心情也随之一去无踪。众虎贲默默奔忙。
一一巡察南北阵地。补全防守漏洞。徒单克宁不曾歇息片刻。不时仰望半山腰。观察布设于最高地的暗哨。确认并无任何遗漏。才一屁股坐下。“來人。传令下去。命各部赶紧喝水进食。敌军随时有可能出现。提醒全体勇士。利用周边的复杂地形好生保护自己。负责管战马的伤员安心养伤。不时鞭打战马。以壮大声势。”
亲自抵近隘口侦探。眼见人吼马嘶。连绵营帐前方分明设下重兵。狐疑的伦巴第公爵沒敢动手。盘桓一整天。依然闹不清对手虚实。悻悻退回大后方。
夏夜格外漫长。煎熬的人不止一个。终究不甘心。派出一支千人敢死队。伦巴第主将亲自督战。先试探一下罗斯人的反应。若追击兵力超过一万。只能改道回国。如不予理会。则说明兵力不够。或许在故弄玄虚。替折返的罗斯大军守住通道。
猜想沒错。判断也差不离。夜袭却遭遇当头一棒。险隘入口呈喇叭状。根本不利于骑兵展开。置于阵地左右两翼的六门玲珑炮令人望而生畏。刚靠近伏击圈。伦巴第敢死队即伤亡不小。急促发射的炮火俨然死亡铁幕。根本无法逾越。
偷袭变为明攻。冒死冲锋。伦巴第死士前赴后继。只可惜徒劳无功。随着暗战越來越激烈。炮火似乎有增强趋势。反击的箭雨也时见密集。一波接一波冲锋陷阵。一群接一群倒下。险隘近在眼前却只能眼巴巴着。一千敢死队很快损失过半。
敌军不顾性命攻击。急眼的徒单克宁迅速抽调北侧炮火和兵力支援。终遏制住敌攻势。眼见人马越來越少。心疼将士。无奈的伦巴第公爵下令撤军。
呐喊此起彼伏。虚张声势发兵追击。徒单克宁见好就收。对无法逃离的敌兵一一补刀。无主战马牵回营帐。就着遍地尸骸升起篝火。烤食马肉。痛饮马奶。喧哗激荡险隘上空。
虽付出相当代价。但成效显著。罗斯人并未追击。可接下來又该如何应对。伦巴第公爵依然举棋不定。地形不利于己方。暗黑中极其导致自相践踏。只能等待白日。相互鼓励。枕戈待旦。众伦巴第将士默默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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