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屋,就见黄静玄与赵浩洋不知何时,已坐在了自己屋内。黄静玄道:“一鸣,你身上可好些了?”韩一鸣道:“二师伯,我好了。都是因为我,耽误了行程,咱们明天就上路吗?”赵浩洋笑道:“一鸣,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咱们在此是耽误了行程,却不是因为你。”韩一鸣一愣,黄静玄道:“一鸣,那天晚上,有什么意外么?”
韩一鸣在床上躺了两日,黄静玄与赵浩洋带着灵山诸人,跟着村寨中众人,一起奔忙。韩一鸣若不是万分起不来,也绝不肯躺在床上。黄静玄道:“你身上怎么样?好些了么?”韩一鸣道:“多谢师伯关心,弟子已好了!”黄静玄点了点头,道:“一鸣,你与平波道长有些什么意外么?”
片刻之间,似有什么涌到了韩一鸣口边,可他细细一想,却是想不起来,也不知要说什么。愣了一阵,还是想不起来,只得道:“师伯,我没什么。”黄静玄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平波道长反倒有些不妙!”韩一鸣大为意外,道:“道长他,他怎么不妙了?”
黄静玄道:“至于是如何不妙,我也说不上来。只听他弟子说是无意之中折损了二百年灵力,这几日也是病卧不起。你也不必急着起身,好好修养几日。外面的事情,不必你操心!”韩一鸣不知是该欢笑还是该冷笑,面上虽是啼笑皆非,心里却是一阵快意,饶是他素来心平气和,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暗暗想道:“活该!”
他暗自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回过神来,只见黄静玄两眼望着自己,神色间却是有些责备。黄静玄摇了摇头道:“一鸣,幸灾乐祸,是修道人的大忌。法之善者,悲天悯人。你该宽大为怀才对!两百年的修为,并非旦夕可得,任是谁失去了,都该十分伤痛才是!”韩一鸣低头道:“是,师伯教导,弟子谨记!”
赵浩洋摇了摇头道:“师兄,你这又善得太过了罢。对那种恶人,也要关心怜悯吗?”黄静玄摇了摇头,道:“师弟,咱们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我是那种迂腐不堪的人吗?别人的修行也好,自己的修行也好,两百年都是何等漫长何等艰辛?其中要经历多少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两百年,是世人一辈子也不敢想象的漫长,世人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来经历这样长久的时刻,甚而是世人的几次轮回,才能达到的漫长。难道我们不应该珍视这些年月吗?不论这两百年是谁的,失去了,都十分可惜。若是你的两百年,我的两百年,你又做何想法?”
赵浩洋叹了口气,道:“师兄说得是,是我不对。”黄静玄道:“两百年不因人而分好坏,不因事而分善恶。平波道长的为人如何,做为怎样,都与这两百年没有太大的关联。毕竟修行了这么些年,他也是有过许多善果的。至于后来变这样,也是事出有因,也不能全都怨他。咱们怎么能只看他的恶,抛开他的善呢?我们一样有善有恶,自身不能百事为善,怎能去鄙薄他人偶动恶念?”——
黄静玄还会说什么,请书友们期待下一章的内容.感谢书友们一向以来的支持,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