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琳的研究工作出现了重大失误。

文琳向国家通告，利用dbw病毒的rna逆转录技术，制备了第一批疫苗，并且通过了动物测试，申请试用于人体，并被批准。

然而，这一次实验终究酿成了大祸，原本温良的疫苗，在注射进人体后，疫苗中良性RNA突发变异，转变为更为凶悍的dbw病毒。

其结果就是不但参与实验的志愿者被感染了病毒，就连实验所内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办法幸免。

……

“这是当时文琳事件的全部。”徐长卿看着余存封说道，眼神已经有些飘忽，那段回忆对他来说难以释怀。

而余存封听后沉默不语，不过在看到文琳的绝笔和徐长卿后，似乎已经相信了一些。

“那……”余存封还有一些疑惑。“即使如此，为何……为何不把这个事情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想要保护你的家庭，这件事情本就是绝密，很少有人能知道全部，如果将其公之于众，让人们知道文琳的工作失误，导致了诸多科研人员和志愿者的牺牲，不但文琳的将臭名昭著，就连你的家庭，你的个人，你们的孩子都会受到影响。”

“无论是你，还是文琳，哪怕是有了如此重大的错误，也掩盖不了你们曾经为国家所做的贡献，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文琳和你落到众人唾弃的下场……”

徐长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那是发自内心的诉说，多少年了，这件事情就仿佛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几乎没人提起，但每一次提起，对徐长卿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疼痛。“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们？为什么不让你见文琳最后一面，因为她想至少在你心中……还是一个完美的妻子……”

呜……

余存封听完已经无话可说，他跪伏在地上，似乎只有哭泣是他唯一的倾诉。

电台的直播系统已经关闭，整个大厅内，没有任何声响。

良久之后，徐长卿微微叹道。“余，这一次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疯狂，但是功过分明，伏法吧，虽然我无法保证你不会被判处死刑，但最后我会帮你，把你和文琳葬在一起的，至于你的家人，并不需要担心，无论你罪过再大，也不会殃及池鱼的，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我知道……我自己已经无法洗清罪孽了，总是要死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早一些去见文琳……”

余存封抬起了头，那皱巴巴的脸似乎比徐长卿还要苍老几分，额头上的白发分外鲜明，那表情似哭似笑，当对着徐长卿那瞪大的双眼后。

已经仿佛超脱了一切，咧开嘴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直到最后把手枪顶在了自己的喉咙里。

“余……”徐长卿轻声呼唤道，但他并没有急于阻止，这是余自己的选择，或许只有这样，无论是世界，还是他个人，都是最好的结局。

枪响。

血溅。

身落。

一切又重归平静，只有那鲜红蔓延的色调，仿佛渲染了整个世界。

世界之中，是余存封那睁着带着苦笑的表情。

而徐长卿看着这一切，唯有叹息。

“老徐，我要走了哦。”光线没有触及的角落里，赵罗和姑奶奶走了出来。

徐长卿看了赵罗一眼，只是微微点头，便没有说话。

“我就是好奇而已，才偷听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嗯……”徐长卿心情很低落，似乎什么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