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王帐’驻地与普通的牧民部落也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帐篷大了一点,人多了一点,周围多插了几面旗子,帐篷顶上还有一颗狼头标志而已,如果是在中原内地,这样的地方只能算是个村落,除了没有砖墙房屋,其他都是一样一样的。
这次前来,萧逸只带了赵嫣然一个人,而且还是两人一骑,赵嫣然负责操控马匹,萧逸则很无耻的抱着人家的小蛮腰,坐在后边,装出一副不会骑马的样子,正所谓做戏做全套,之所以带着个女人来,又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是为了麻痹别人;试问一个连马都骑不好,出门还要女人照顾的汉地小医师,又有谁会去防范他呢?
只要对手一麻痹大意,那么萧逸的机会就来了,装傻,是战胜敌人的最好手段之一!
王帐驻地离此路途不远不近,经过一夜的奔驰,天亮时分众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条河边的平阔草原上,对于草原上的骑手而言,就是一连驰骋几天几夜也没问题,骑马已经是他们的生活本能了,就是坐在马背上都能睡觉,但汉人就不行了,奔驰一会就会气喘吁吁的,点背的还会磨破屁股……
这不,汉地来的小医师从马上下来以后,不但面红耳赤,呼吸不匀,连迈那条腿走路都不知道了,反倒是负责控马的赵嫣然一脸兴奋的样子,精神好的不得了;让李勇等一众王帐侍卫看的哈哈大笑,纷纷出言讽刺,好在为了保全面子,他们都是用匈奴语说得,大意就是……‘一朵草原上的鲜花插在了汉地来的牛粪上!’
虽然不知道李勇等人在说什么,但以萧逸的聪慧自然能够猜出一二,可惜,这些人只看到表面,却不知道实情,萧逸这一路上可谓辛苦至极,任谁怀里抱着一个总是不停扭动身体故意勾引你火气的妖精,那滋味估计都不会好受,萧逸这一路上是克制、克制、再克制、结果还是没克制住,刚一下马立刻鼻血喷涌,逗得马上的赵嫣然一阵的娇笑,那份风情,那份神韵,看的李勇等人都直流口水。
鲜花果然是只有经过牛粪的滋养才会更加娇嫩啊!……不过萧逸流鼻血换来的就是美女的一阵关心呵护,而其他流口水的人吗,得到的无一例外都是大大的白眼!
迈步向营盘内走去,萧逸趁机观察了一下这个王帐的情况,真可以用‘贫困交加’这四个字来形容了,里面的属民同样是以老弱妇孺为主,年轻人极少,而且人人面带菜色,衣裳破旧不堪,就连那些侍卫手中的武器也很陈旧,用骨质箭头的可不在少数啊!堂堂的一部王帐尚且如此,那其他普通牧民的生活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有一点萧逸注意到了,那就是虽然贫困,但这里的人都还比较团结,互相之间很是爱护,估计这也是他们能在草原上苦苦煎熬,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吧;还有就是这个营盘的驻扎方法,竟然颇似汉军的军阵,看来老祖宗留下来的手段他们还没有忘光!
“启禀大王,那名汉人医师属下将他带来了!”大帐门口,李勇躬身禀报,行的竟然还是汉军的军礼。
“带他进来见我!”半响,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虽然低沉,但绝不虚弱。
“诺!”连回答的方式也是汉军的,看来几百年来一直没有改变过,是刻意如此,还是习惯成自然?这就值得玩味了……
迈步走入大帐,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副画,就挂在大帐的墙壁上,非常醒目;画中一名威武至极的黑面将军,身披铁甲,立于马上,手执巨弓,正在做射击状,远处有一块形如卧虎的巨石,一支雕翎箭已经大半没入石棱之中……,在画的背景中还有绵延起伏的长城,看那山势走向,赫然就是雁门关附近,萧逸的大本营就在那里,断然不会认错的,“只是不知为何,这名将军的眉宇之间,似乎有淡淡的愁容难以舒展,是壮志未酬吗?还是……”
“嘶嘶!……”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明显的标志,如果萧逸再看不出这幅画上的人是谁,那他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就白上了“大汉飞将军--李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