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也没有料到,大宋军伍的颓败,已经到了这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过眼前这个阶段,钱恒却又不得不借助军内的能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毕竟只有军队中,才有资格建造酒库,而通过各大禁军的系统,才可以将自己调制出来的果酒行销到大宋的每一个角落。
不仅如此,等到这个渠道成熟之后,还可以借助这个渠道,推广更多其他的物品。
至于说会被那些军中的将校,甚至更高级别的将勋世家贪墨无数利润,钱恒到不这么认为。
这也是钱恒为什么会拜托黄裳帮他寻早合适的合作对象,而张叔夜作为在军中和文人士族都能吃得开的主儿,确实不失为一个十分合适的合作伙伴。
想及此,钱恒忽然笑了起来,“张大人多虑了,学生既然打算做这果酒的生意,就肯定要分出一部分利润来的,军中的将校能够帮我们把果酒卖到大宋各地,分润一部分利润,也是应当的,您以为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叔夜也不禁暗中赞叹,他可是见多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丢了性命的商家。却没料到,钱恒居然如此舍得。
这时钱恒又说道,“张大人,学生邀请您出面,也是站在文人士子的位置上考虑的,那些将校可不懂的经商之道,而赚取的利润,大部分还是要掌握在我们的手上,只有我们手上有了足够的财富,才能够更有利我们报效朝廷,为我大宋的繁荣效力!”
钱恒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至于说能有几分是真为台上那位徽宗皇帝效力,就只有钱恒自己心里清楚了。
张叔夜笑呵呵的看着钱恒,“那我问你,你打算怎么跟那些将校合作?可别忘了,在那些将校背后,还有将勋世家在背后操控!”
这话让钱恒也是一声大笑,“我大宋乃是士人替皇帝陛下管理天下的,如果连管制这些将勋的手段都没有,张大人又如何登上相位,为我大宋效力呢?”
历史上,张叔夜并没有坐到宰相位置,最巅峰的官位,也就是枢密院副职,还是临危受命才授予的官职。
但这并不等于张叔夜就不想坐上相位,至少在钱恒看来,张叔夜无论是在个人素养上,还是大义上,都有做上相位的资格。
所以钱恒这么一说,张叔夜也是心动不已,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浓郁。
被人提及有登上相位的资格,怎么听起来都会觉得心里舒坦,张叔夜也不例外,不禁忍不住追问了句,“恒远这话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不过这相位可不是谁都能够坐上去的!”
钱恒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搔到张叔夜心里的痒处,忙继续道,“张大人莫要谦让,能登上相位,无非是能给陛下带来丰厚的收益,或者能够让陛下看到您的政绩,想要上位,并不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