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的模样,钱恒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
不过钱恒还是笑呵呵的问了句,“两位,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东一脸愤怒道,“钱大人,那王平仲本就是皇宫内苑的内侍,能够担任群牧司的副使职务,已经是皇恩浩荡,恩宠有加了,却没想到还敢收取大人您的钱财,这简直,简直,有辱官声,实在是给当今官家丢脸啊!”
邓肃也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叹气道,“不错,恒远啊,你怎么也学那那些恶奴的手段,去给一个皇宫里的内侍送钱财呢?”
看着这两位刚正不阿的直臣,在这里义正言辞的指正自己的过错,钱恒脸上的笑容不禁越发灿烂起来。
“两位不懂我为什么要给王公公送钱财?莫非两位连随手的礼物都在意?”
钱恒出声反问道。
“什么?这也叫随手礼?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啊!”
邓肃很是在意的哼哼道。
钱恒一乐,“一百两黄金怎么了?难道这点钱财,会比我们要做的事情更重要?”
邓肃一阵摇头,“这与我们做的事情有何关系?我们要做的,是要去强大我大宋的兵将实力,为我大宋将士提供最完备的财力支持。”
这两人,说好听点叫做耿直,说的难听点,那叫愚忠。直接把钱恒规划的生意,当成了为国为民的头等大事。
而面对这种不懂得变通的人,在做事的时候,要比常人多遇到更多的阻碍和麻烦。
钱恒想了想,知道不能让这两人的脑筋太过死板,这才说道,“你们既然知道王公公的身份,那为什么就不多想想呢?”
“想什么?”
陈东一愣,问道。
钱恒苦笑,“当然是多想想这位王公公所处的位置了,一位能够经常接触到官家的内侍,所能传递出来的消息,甚至能够影响到我未来生意的布局和决策,更甚至,若是我们遇到什么麻烦,王公公还能在官家跟前帮我们周旋几句的!”
钱恒苦口婆心解释了好半天,邓肃才有点明白,“恒远这是要我们别太拘泥于形式和手段,对吧!”
钱恒点点头,“是啊,我们所做的,不论是经商,还是直接雇佣劳工,都会给周边的人带来福利和收成,这就是我们对大宋做出的贡献,我们的生意做得越大,受益的百姓就会越多!”
陈东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么说,那些做生意的商贾,也都是为百姓谋福利的好人了?”
对于陈东这种非黑即白的论调,实在是没法解释更多,只能摇头道,“做生意的商贾,追求的是利润,赚得越多,他们才能过得更滋润,只是我们要做的,比那些商贾更注重能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
其实钱恒也不想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大上,但是不如此,无法动员两人的积极性,钱恒才不得已这么说的。
不得不说,钱恒这番论调,还是很有影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