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直起身,目光落在依旧站在那里,眼神里却充满畏惧的几百人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折将军,要带你们训练么?”
不用等这些人回应,钱恒便大声喝道,“因为你们不配,你们不配称作我大宋最强的西军,甚至,你们根本不配称之为军人!”
“西夏兵强么?你们偶尔还能杀个势均力敌,是吧?”
“那辽国的军马强大么?你们能够屡次战败,这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你们太弱,你们不配做一名军人,在战场上,不能战胜对手的兵士,就不配称之为军人!”
“你们有没有想过,辽国的兵马那么强大,却被金国追杀的屁滚尿流,现在整个辽国已经丢掉了大半的国土,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直接面对金国兵马的铁蹄,你们那什么去迎战?就凭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么?”
钱恒一连气的呵斥,训斥的所有人,都面对愧色,深深低下头。
不只是那些兵士,身后的折可存折可求,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的神色。
不过这些士兵能够面露愧色,说明还有羞耻之心,心底还有热血可以点燃!
此时,那些不情愿的在山坡和校场来回跑的士兵,在见到那十二个屁股血肉模糊的榜样时,脚下的速度瞬间加快的极限。
那一炷香,燃得剩下不足两寸,谁心里都明白,若不能在一炷香燃尽之前,跑完这十趟,恐怕也会跟他们一样,屁股被打烂。
钱恒瞅了眼加速奔跑的那些士兵,没有说话,不过嘴角却多了一丝笑意。
至于那些提早就赶来的将士,钱恒没有急着安排,只是让他们站在那里,继续看着那些人在山坡和校场之间奔跑。
钱恒吩咐人,把军中的高度酒搬来一坛,开始替这些挨过板子的家伙治伤。
没有麻药,简单粗暴的用酒清洗过伤口,敷上药粉包扎好之后,才让人抬下去。
处理完这些家伙的伤势,钱恒才来到那些按照命令赶到校场的军士跟前。
“你们比他们强一点,至少知道遵守命令,现在听我口令,全部都有,从校场到山坡顶上,至少十趟,只要我不喊停,谁都不许停下来!”
钱恒说完,直接将外面的棉袍脱掉,交到梁红玉手上,带头第一个,朝山坡顶上跑去。
钱恒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尤其是折可存折可求,眼看钱恒都跑出去百步远了,两人才怒声呵斥道,“都看什么呢,钱大人都带头跑了,你们还不赶紧跟上!”
呵斥完手下,折可求也是一脸的无奈,“可存,这位钱大人的做派,还真有点摸不着头绪啊!”
折可存低声解释了一句,“兄长,切莫小觑了这位钱大人,恐怕就是我们俩上阵,也未必能够跑得过这位钱大人!”
折可求点点头,“不管如何,若是这位钱大人真能帮我们训练好这批兵士,我们就算是供着他,又有什么不可?”
只是折可存折可求并不知道,钱恒所盘算的,又岂止是训练兵士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