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有些忌惮,但钱恒还是决定不理会白世刚那个所谓的背景。
从钱恒和高俅交流白世刚的背景开始,这白世刚就没有停下质问的声音。
到后来,甚至开始咒骂起来,“姓钱的,你不过是个养马的官儿,也敢在禁军营中叫嚣,有种下来一较高低,大爷我倒要看看,你这鸟官凭什么敢指导我等的训练!”
这白世刚越说越狂,周围的几个同级的统领虞侯,并没有吱声,甚至还有人悄悄在暗中鼓动。
钱恒也算看出来,这家伙就是个脑子缺根线儿的家伙,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这都虞侯的位置上的。
不过都被追骂到这个地步了,钱恒自然不会任他这么叫嚣下去。
钱恒站起身,从桌上将那把发号施令的长剑拿在手上,迈步从点将台上走下来。
看到钱恒下来,白世刚也有点意外。
在白世刚看来,钱恒不过是狐假虎威,想来禁军中耀武扬威而已,只要自己一番斥责便能喝退,可是看对方这架势,似乎真想要跟自己比试一番的样子。
乍一开始,白世刚心里还有点发憷,不过想到钱恒是文官出身,这游骑将军不过是个虚职而已,白世刚便又有了足够的信心。
“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敢下来?”
到了这个地步,白世刚哪里还在意钱恒的官职,加上双方官职相仿,更是直接以小子称呼。
语气里没有半点尊重不说,更是想要借着这机会,打压钱恒刚刚竖立起来的一点点威望。
至于钱恒带人冲入西夏大营的功勋,在白世刚看来,根本就是一种给钱恒贴金的事情。毕竟,白世刚他们做这种抢功勋的事情干得太多,自然认为不过一介书生的钱恒,也是如此得来的功绩。
甚至于,白世刚之所以跳出来针对钱恒,未必没有嫉妒的成分在其中。
虞侯本就是负责禁军军纪军法的官职,不过禁军中的虞侯,并没有多少实权,更多是一个品级不错的位置而已。
所以对于这个白世刚,钱恒也没有多少看重。
不过既然对方跳出来跟自己对着干,那就只能拿这个白世刚开刀了。
一个没有多少实权,却又有点身份背景的家伙,是适合用来做杀鸡骇猴的事情。
想及此,钱恒微微笑了下,“我敢不敢都下来了,不过倒是很想领教一下白将军的剑法,如何?可否赐教一二?”
钱恒说着,手腕一翻,用那把佩剑抖了一个剑花。
钱恒没学过多少剑法,只是当初在寿张的时候,跟着老师黄裳学过几式剑招,也就是个花架子而已。
可是这个花架子,在有些行家里手看来,却又是一番情景。
可白世刚却没把钱恒的剑法当回事,“好啊,我倒要领教一下钱大人的本事!”
话是这么说,可白世刚却也想着趁机给钱恒一个下马威,所以在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便忽然间挥剑,朝钱恒身上斩下去。
若是个文弱书上,白世刚这一剑斩在肩上,必定要断掉一只手臂才行。
亏得钱恒有武艺傍身,面对白世刚的突袭,不慌不乱,脚步横错,手中长剑也顺势向上,朝白世刚的腋下挑过去。
不远处队列中几个武将,看到这一幕,眼皮一阵乱跳。
“这钱大人,好快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