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刘子晕那种关注偶像的眼神,让钱恒对刘子晕放心的很。
陈康伯也察觉到了钱恒看他的眼神有点深意,忙说道,“钱学长放心,我陈康伯还不会笨到乱嚼舌头的地步!”
钱恒一笑,“我当然放心长卿兄的人品,再说了,有会之的帮衬,我对长卿兄的品质,也算有些了解的!”
陈康伯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里多少带着点勉强。
不过钱恒并不在意这些,要说陈康伯能够给自己造成威胁,那才是笑话。
不论是陈康伯的名头,还是他现在的位置,都不足以让钱恒太把他当回事。
钱恒是这么认为的,可陈康伯是个胆小的主儿,尤其是在秦桧那里,没少听秦桧提及关于钱恒的手段。
简单想一下,凭几百人就敢冲入西夏大营把李良辅的脑袋砍回来,这种主儿,要说没有点手段,谁会信?
而且刚才钱恒看向他的那个警告眼神,直看得陈康伯心里有些发毛。
是的,就是发毛。
在陈康伯看来,只有那种杀人无数的主儿,才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所以心里有些胆怯的陈康伯,卡是主动恭维钱恒,也不敢再称学长,“钱大人,学生其实没有半点冒犯您的意思,另外,学生也在学校里,听到一点关于您的传闻!”
哦?
钱恒都没有料到,这位陈康伯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显然,陈康伯所说的,肯定是自己不知道的,甚至连秦桧都不清楚的事情。
钱恒点点头,“好,你且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刘子晕也把目光转移到了陈康伯身上。
陈康伯压低了声音,朝前凑了凑椅子,“钱大人,您可还记得那位已经告老还乡的冯大人冯熙载?”
钱恒神色一动,他当然记得冯熙载是谁。
若不是冯熙载,自己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甚至说,自己之所以会被发派到府州西军中任职,就有冯熙载从中作祟。
现在陈康伯提及冯熙载,显然是意有所指的。
钱恒点点头,“当然记得,若不是冯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升到游骑将军的位置上来!”
陈康伯张了张嘴,没接钱恒这个话茬,继续说关于冯熙载的事情。
“冯熙载其实有一个儿子,现在就在太学之中,若是不出意外,会和我们一起参加这次省试!”
“哦?在太学读书的这个冯家子弟叫什么名字?”
钱恒兴趣满满问道。
陈康伯很是笃定的答道:“这个我很清楚,他叫冯宇冯子疆!”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钱恒的笑容忽然绽放,笑意越发浓郁,“这么说,我居然跟这个冯宇还成了同窗?”
钱恒这话一出口,陈康伯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忙继续道,“其实在钱大人你还没入太学的时候,这个冯宇就不断传您的坏话,甚至还鼓动人要给你来个下马威,只是很多人还算聪明,并没有把冯宇的这种手段看在眼里!”
“那又有谁听了这冯宇的鼓动呢?”
钱恒很好奇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