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属下认识左厢神勇军司的一个名叫米擒的将官,若是东家有用的到的机会,不妨跟他接触下!属下认为,这米擒也是不情愿才会出来镇守边关军司的。”
钱恒对于这个西夏军司的米擒将军,原本不怎么感兴趣,可听侯川提到,他居然认识这个米擒,钱恒顿时生出几分好奇,“侯川,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莫非这人还能帮上我们的忙?”
侯川犹豫了下,“属下也不确定这人会不会帮得上我们,不过从他那里获取一些消息还是没问题的!属下可以先和左厢神勇军司中那个兄弟先碰个面,弄清楚米擒可不可用,再做进一步考虑!”
“好,这事不急,这次跟我们一起先去明堂川一趟,看看西夏两个军司的反应再说!”
这次赶赴西夏境内的明堂川,钱恒没有直接带兵突袭,而是赶着大群的马匹,借着马群的簇拥,进入西夏境内。
钱恒没有盲目前往,麾下杨再兴和武松,两名武将保护自身安全,再有吴玠带领的两千余人,浩浩汤汤,驱赶着将近千匹战马,翻过横山,顺着明堂川的河道两侧,直接扑向更北方。
千匹战马,放牧明堂川。
卷起阵阵烟尘,而驱赶着千匹战马的,全部都是吴玠手下吐蕃青壮中的牧民,一路赶过来,每到牧草肥美的地方,钱恒就会故意停下,安营扎寨,并按照军中大寨的方式建造。
连续三天之后,钱恒终于赶到明堂川的源头,这里,不过是一处极矮的山丘,上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眼泉水,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泉水,变成了明堂川的源头所在。
站在这片不高的山丘上,极目北望,放眼便是一望无际的黄沙。
怪不得这里极少有西夏军司驻扎,这种地方,源头的水源,连几百人的兵马都无法敞开供应。
钱恒这一路走来,也领略了漠北边缘这种水域牧草的珍贵,钱恒大致也算了下,如果只算明堂川及两岸区域所能生长牧草的地方计算,足有数千顷之大。
就在钱恒带着大批人马和战马,进入西夏境内的时候,左厢神勇军司和祥佑军司的人,便都已经注意到了钱恒的动向。
尤其是左厢神勇军司,钱恒所抓到的那三个,便是他们所排出来的斥候。
有这几名斥候的不断回报信息,让左厢神勇军司的统帅,对钱恒的存在很是不屑一顾,即便是钱恒现在已经是绥德军的指挥使,也依然没有纳入这位左厢神勇军司统帅的眼中。
听着属下的回禀,这位神勇军司统帅大手一挥,“我大夏斥候,每日都能送回对方所有布置的细节!”
下面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一脸忧色,“往利将军,这钱恒可不简单,当初李良辅大将军,便是丧命在这个钱恒手上的!”
听到手下人这么说,这位往利将军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米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米擒将军想要投奔宋军不成?”
米擒冷哼一声,“往利将军,您可别忘了,当初那钱恒,也就带了二百余人,就有本事冲入大营,将李良辅将军的脑袋摘走,那可是万人大营啊,你再看看咱们的营地,一旦这钱恒突然发难,我们想要反应都来不及!”
不得不说,这位米擒将军,对于时事的担忧,还是很有眼光的。只可惜这位往利将军,并不听从米擒的建议,冷哼一声,“米擒,你居然敢质疑我大夏国的军威?”
往利都这么说了,米擒也就不再言语。
而此时,钱恒手底下的诸多人手,开始一点点的朝周围草甸的边缘地带延伸,想要将自己的战马,奔驰在整个明堂川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