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很是吃惊,哪里会想到钱恒,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尤其是钱恒的这个比方,吓得一耶律大石一头冷汗。
耶律大石虽说也算有一些皇族血脉,可毕竟不是嫡系,根本没有任何登基坐上皇位的资格。
可钱恒这话里的意思,却让耶律大石听出来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耶律大石没有急着回答钱恒的问题,反倒问了一句,“钱大人,将我假作我大辽帝王,怎么有此言相比?”
钱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耶律大石,我且问你,你以为你们辽人,还能抵抗金人多久?”
耶律大石脸色一沉,犹豫起来。
钱恒身为大宋官员,却如此关心辽国的兵力如何,这对于耶律大石听来,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耶律大石根本弄不明白,钱恒为什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但是面对这个问题,耶律大石也不能不回答,思索片刻之后,才说道,“回钱大人,我辽国虽然有些衰败,但我大辽的兵马依然强大,即便是金人来袭,我等也会奋力抗击,打退金人的!”
对于耶律大石这话,钱恒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着。
耶律大石似乎也察觉到钱恒笑容里的不屑,反而仰起头,“钱大人,即便是我辽人的兵马再不济,也要比你们宋人的战力强的太多,想当初,别说是对抗我们大辽,即便是比我们更弱的西夏兵马,你们宋人也极难战胜,就更何况是去对付进人了,不过说到这,在下要提醒钱大人一句,您可要记住,若是我大辽败了,接下来要被击溃的,便是你们宋人了!”
耶律大石这话,语气里似乎透着几分悲凉。
显然,耶律大石虽然嘴上强硬,可心里也明白,辽国的大势已去,否则也不会悄悄潜入宋境,想要取道府州,赶赴西夏求援。
钱恒忽然笑起来,“耶律大石,这话你就说错了,我不知道其他人,但我知道,凭我大宋的兵马,想要灭掉西夏,可是易如反掌的!”
钱恒话已出口,耶律大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钱大人,您简直太会说笑了,莫非以为杀了一个李良辅,便以为西军的战力就变得强大无比了?这么说吧,李良辅,不过是西夏诸多将军中,能力最差的一个!”
钱恒有些意外,“莫非你和西夏的诸多将军都很熟悉?”
耶律大石点点头,“这个当然,我大辽与西夏也是盟友关系,徐你们大宋和金人勾结,难道就不容许我们与西夏联手,应对你们宋人和金国定下的盟约,可不只是我们大辽一家的主意,若说我们和西夏联手,有何惧你们宋金之间的合作。更何况,金人生性孤傲,又怎可能跟你们宋人真的联手,恐怕到时候,我辽国灭国之后,便是你们宋人的开始了!”
不得不说,耶律大石对于当前的局势,看得十分透彻。
能够跟这么一位土著聊一下未来的大势,对于钱恒来说,也是很有裨益的事情。
想到这,钱恒又问道,“那就这么不看好我大宋和金人的盟约?”
耶律大石又是一阵大笑,“像我大辽,曾和金人商讨过盟约之事,却被对方拒绝,也正是那次商讨之后,金人的攻击便越发频繁,知道攻破上京,我朝陛下退守西京边境,才把实力保存下来。”
耶律大石这话,让钱恒忽然也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