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能够私自发兵攻打西夏,要说贪墨大夏的库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想中从中分一杯羹的王黼,忍不住冷笑了声,“若是这钱恒胆敢贪墨大夏的库银,那就等着军法处置吧,到时候不治他死罪都是轻的!”
李邦彦脸色淡然,瞅了眼王黼,“王大人,若是钱恒贪墨了大夏的库银,倒是可以治他的罪名,可要是钱恒并没有私吞,而是把这些库银赏给了各路将士呢?我们又该如何定他的罪名?”
王黼脸色一阵发黑。
“那李大人该当如何处置钱恒?”
李邦彦笑了笑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我们先不要理会库银的事情,至少要把钱恒调回京城,才是重中之重,若是库银没了,我们还可以调动这些强将,去攻打辽人,到时候我们自己人看着,去把辽人的库银夺回来不就是了?”
“那又该以何种名义调钱恒回来?”
王黼又问道。
李邦彦看了眼赵佶,“官家,臣以为,这钱恒既要大肆嘉奖,也要重重的惩罚!”
李邦彦这么说,赵佶好奇问道。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士美只管讲来!”
李邦彦笑道,“其实钱恒所立下的功勋,已经足以超越无数前人,甚至于封王都不为过,不过既然当初已经给过他爵位,便封他一个公爵又如何?”
李邦彦这么一说,老蔡京也插口道,“士美所言极是,钱恒既然立下如此功勋,若没有奖赏,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给他一个开国公爵的爵位,在封他个直学士的虚衔,也不算亏了他!”
这时,王黼也忙说道,“臣附议!”
“那若是库银被他贪墨了的话,又该如何治罪呢?”
白时中忽然出声问出来。
这话一提出来,所有人都看向张叔夜。
张叔夜也有点诧异,白时中瞅着张叔夜笑了笑,“张大人,我知道你与钱恒关系匪浅,所以这事情,你还是不参与的为好!”
谁能料到,白时中居然会在朝堂上,要将张叔夜排斥出去。
张叔夜只能看向上面的赵佶,赵佶也明白,这种还没有确定钱恒实情的时候,就提前定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赵佶思索片刻,直接挥手,“如此,就先不考虑治罪的问题,先安排人去拟旨意,等我考虑之后,在做定断!”
赵佶直接打发了诸人,赵佶回了后殿。
张叔夜心中一声叹息,只能低头离开朝堂。
而此时的永乐新城,钱恒正在听手下禀报各自的战果。
耶律大石搜刮了西夏的国库,当然,也不会傻到清剿的干干净净,所以吴玠吴璘和折可存等人杀入兴庆府的时候,还是从国库里得了不少的金银。
当然,耶律大石也只给留了些金银。
即使如此,也有将近十万两的金银,被陆续送回到永乐新城的库房之中。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