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赵朴树也像罗定一样竖起了大姆指。赵朴树的这一句称赞是真心实意的,她并没有想到这个如此不起眼的肉丸入口之后竟然香酥得很很,关键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它并不是一味香酥到脆的地步,反而是很弹牙,咬的时候就像是咬在胶质上一样,而那一股香气也是她从来也没有尝过的,这让她有一种相当新鲜的感觉。
听到赵朴树这样说,老师傅的脸上的表情更加地丰富,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像他们这样子的人,一辈子都在村子里打转,其实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他们也不太了解,但是他们也看得出来赵马是“达官贵人”,而像赵朴树这样的,也就是以前的所谓的官家小姐了,能够得到他们的赞赏的东西,自然就是好东西,这样的满足感是一般人所不能体会的。
看着排开的大锅里出来的那些菜,赵朴树再也不敢小看了:“确实是相当的不错,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乡下菜,实在是第一个的要求,也就是说,他们做出来的东西,第一个就是要填写饱肚子的。所以东西看起来都比较大块,同时,村子里的也是好面子的,这并不是说非得要是什么鱼翅龙虾之类,鸡鸭鱼肉就可以,但是这些鸡鸭鱼肉那都得是本地的东西,也就是用料要足,所以这里的东西也许不名贵,但是却都是实实在在的,也一定是方圆几十里内最好吃的东西。”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东西,那就是他们这些人,别看没有什么培训之类的,但是很多人都是一辈子做菜的,也都是附近的村子里做菜出了名的人,他们的手上的拿手绝活,那都是经过时间的证明的,完全是从实践之中出来的,没有理论,但是有实践。”
“上面的几个因素加起来,做出来的东西尽管卖相不好,但是味道绝对不差。”
赵朴树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乡下的菜,味道不错那也相当的正常。
“看来这一次是饱了口福了。”
赵朴树这下也明白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会坚持不用自己这些儿孙们给他找的厨师了,这样的菜那些厨师是做不出来的,而且这是在乡下请客,那些什么精致的菜式之类,乡下的人也不接受,这个一是风俗的问题,一个也是饮食习惯的问题。
像赵马这样的几口大锅一排开,再开上一百几十桌,这大碗的鱼肉一端上来,那就是气派得很。
到了中午的时候,酒席就已经摆开了,一张一张的圆桌就架在了大树底下,上面鱼肉都是直接大海碗装了上的桌,鞭炮一放,整个村子的人都开始出动了。一时之间,热闹非凡,来得早的,有位置坐的,先吃,来得晚一点的,没有位子,就三五成群地找地方聊天,有空了的桌子的时候,就一起坐上去。
“呵,有一个习俗你不知道吧。”
看着那些吃喝得相当开心的人,罗定笑对赵朴树说。
“什么习俗?”
赵朴树好奇地问,小时候她虽然也在村子里生活过,但是毕竟是小,而且后来主要的时间也不在村子里,而是在外面了,很多的风俗习惯都已经不懂了。
“刚才那鞭炮是有名堂的。村子之中,摆酒席了,一般来的人也会多多少少地包一个红包的,但是这鞭炮一挂,那就是对全村子的人说,尽管来吃,大家热闹一下,不用包红包的。
“噢,还有这样的习俗的啊!”
对于这一点,赵朴树还真的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嗯,咱们老祖宗其实是很讲究这些的,一切都是有法度在,这样的事情也不用直接开口说,挂一串鞭炮,这样即喜庆又所有人都明白意思。多好。”
其实风水也是一样,有很多东西并不一定就会起作用,而是一种习俗或者是说可以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安慰,但是人们往往就会把这个当成是迷信,这样的看法实在是过于片面了。
村子里做寿宴的时间不可能很快就结束的,而这一次赵马做得又挺大的,估计是要吃喝到天黑也完不了,赵朴树的姓格比较清冷,所以也没有多说话,罗定在这里也没有认识太多的人,所以陪着赵朴树走走看看,再说说话,确实也不错。
但是,这样的好时光不可能是一直都有的,当赵朴树和罗定走过一桌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一把声音叫了出来:“哥们,来喝酒,敢不敢!”
罗定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这一桌坐的都是彪悍的汉子,看样子年纪都在二十出头,虽然没有穿军服,但是那样子和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军人。
看了一下赵朴树,罗定笑着说:“有人挑战了,我去应付一下。”
赵朴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
她是军人出身,知道这些小伙子也许是看到罗定和自己走到一起了,所以也就起了掂量掂量罗定的心思了,而喝酒无疑就是其中的一个较量的好办法了。
其中,军人的姓格就这样,比较直,你如果真的能让他们在酒桌上服了你,那就成了朋友了!
对于这个,赵朴树是不会反对的,其实,她也知道,罗定既然敢应战,那以她对于罗定的了解,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起码不会说太差,要不谁敢和这些兵比喝酒?
看着大步向着那一桌士兵走去的罗定,赵朴树的心里也觉得好笑,罗定有时候成熟得就像是一个五十岁的人,但是现在却又像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伙子,一撩拨就着了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