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太热了,火烫火烫的,你不是要烧姐姐的心嘛。”邓如美抬起一只脚,不断搓着腿。
“那我去买瓶矿泉水,给调杯温水可好。”潘宝山边说边站起身来,想冲出房间。
“你别乱窜了好不好,来,上来抱抱姐姐吧。”
这话然潘宝山喉咙发干,嘴发苦。
考验定力的时候到了,一定要把住场面,得主动一些不能被动,否则会被牵着鼻子走,“呵呵,邓主任你还小啊,睡觉还要人抱抱?”
“我不是要睡觉,是感觉要飘起来。”邓如美两手交叉放在胸口,“每次喝多了都这样,身体很轻,轻得能飘起来,你要是不上来抱住帮姐姐压压,没准我可真就到天花板上去了。”
潘宝山两手直搓,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邓如美直接而猛烈的攻势,他承认自己有点怯场。
邓如美抬起头睁开眼,潘宝山那局促劲,呵呵地笑起来,“你不会还是个雏鸟吧。”
“雏什么鸟,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潘宝山想摆出番老练的姿态,“你怎么就走了大眼。”
“得了吧,瞧你这不知所措的样子。”邓如美坐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来吧,让姐来开导开导你,反正你早晚要有这么美妙一遭。”
潘宝山浑身像爬满了蚂蚁,那个难受劲无法用言语表达,没想到事情有点失控,邓如美竟然会这么生猛,貌似直接就要扑上来,这让人怎么能招架得了?
无奈之余,潘宝山决定损一下自己以求脱身,“邓主任,我求求你别再说话了,也别在我面施展迷人的魅力了好不好?”
这话让邓如美大感意外,“欸哟,你这是怎么了,被姐吓着了?”
潘宝山被逼问正紧的时候,黄开建的一个电话算了救了急,他指了指手机对邓如美说,“黄书记电话,我汇报下情况。”
拿着手机走到门外,潘宝山这才摸摸胸脯松了口气。
“小潘,那个臭记者搞定了没?”黄开建实在放心不下,半夜还得问问。
“搞定,完全搞定!殷益开带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把那记者可缠得不像样,从酒桌到ktv再到烧烤店,两人粘乎得很。”潘宝山说得很开心,不过也有点不放心的地方,“黄书记,殷益开带了两个女人,花的本钱怕是不小,蒙他人情太重,以后还起来不也麻烦?”
“管他个蛋!他那人是典型的只图一时之欢,很多事对他来说过去就过去了。”黄开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郑金萍那货表现怎样?”
“她啊,表现有点过好了。”潘宝山放低了声音,“这会正和殷益开拱在房间里头呢,谁知道在干些什么。”
“干啥那还用说嘛,小潘你这方面的能力要加强,告诉你,这也是现在社会官员的必备能力。”黄开建嘿嘿一笑,“这是人的本性问题,能抓住本性,问题才能得透,解决起来才能彻底!”
“诶哟,黄书记,你这见识真是太高了,说真的,之前还从未听到你有过如此高论!”潘宝山这会就是想多聊聊,把时间拖拖,让邓如美主动退却。
“啥见识啊,都是酒桌上听上面领导说的。”黄开建哈哈一笑,“小潘,你刚才说怕蒙殷益开人情,这下好了,扯平。我们贡献了郑金萍嘛,正好两不相欠。”黄开建说得兴起,又扯到了梁延发,“真是一举两得,那梁狗日的是偷鸡不成,还想往我脸上抹灰,结果自己的女人倒送给别人日了!他要是知道了真相,不是朝地上吐血,就是朝郑金萍身上吐痰!”
“黄书记,我这事就别张扬了,那样不利于以后再利用郑金萍做事。”潘宝山这么说还有一个原因,他实在是不想抖落郑金萍,怎么感觉她都是个可怜的女人,为了博取点上位的资本,什么都不要了。当然,郑金萍可能自己并不觉得可怜,可能还以为很玲珑很能干,那也正是她的可悲之处。
不过很多事难说怎样,殷益开就知道,还有个谱嘛。所以说,没准哪天郑金萍就什么都如愿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会就是付出得回报,可能就不再觉得她可怜。
“是,是不能张扬,做人要讲一定的德性,良知不能丧尽。”黄开建很少这么感叹,就一句,马上又回到了正题,“小潘,明天把那记者安排离开后就马上回去,要好好查查党办被偷的事,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那事查起来比较难,小宗的,具有一定偶然性,没法着手。”
“到时找派出所长李大炮,他妈了个比的,搞的啥屁治安,尽他妈给老子添乱。”
在电话里潘宝山不喜欢听黄开建发狠骂人,因为声音太大,振耳朵。潘宝山把手机拿开一些,四下望了一眼,刚好到房间门开了,邓如美站在门内向他直招手。
潘宝山指指手机,摆了摆手,示意通话还没完,然后继续和黄开建对话,“黄书记,到时李大炮的态度吧,要是他真的尽了力,不管破不破案也就算了。这年头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没准什么时候就用得上。”
“嗯,你说的也是,那就等明天情况再说。”
“我估计汪记者明早最迟九点就能走,然后我就赶回去,十一点之前应该能到。”潘宝山说完收起电话,抬头一房门还没关。
门内的邓如美似乎已经等不及,长裤已经褪去,只着一个短衩,两条白腿很是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