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王延收回长剑,看着现身于前的来人,满脸笑容道:“月姐,你怎么来了?”
这来人赫然就是此前在破庙中被段鹤男口称‘师妹’的剑眉女子,而此女便是当初雇佣王延,宝爷以及一干外门弟子争夺杀剑令的大土豪顾晓月。
“我怎么就不能来?倒是你小子,大半年未见,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却不想你如今倒是闯荡出些名堂,在这云天城周边颇有名气,实力也是强成这般,连我这新练的清影回风剑都奈何不得你呢。”
时隔大半年,顾晓月风采依旧,甚至略胜往昔,或许是因为实力更强,如今的顾晓月顾盼之间流露出的刚柔之美即便是已有阅历的王延见之心中亦是不由微起波澜,特别是她那如糍粑一样软糯的声音入耳,是个正常男人骨头都会酥上几分。
好在经过如此多事情,王延早就并非当初的雏儿,坦然自若的回道:“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若有选择,王延还是愿意回到门中帮月姐打打下手的。”
王延这番话半真半假,他离山这大半年来实力突飞猛进,只是个中经历的凶险却唯有他自己明白,尽管留在傲剑山庄依旧每日要刀头舔血,但终归不是一个人,王延很怀念与宝爷比肩作战的日子,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外门被毁,宝爷叛门而出,不知他日再见,自己和宝爷是拔剑相向,还是一如往昔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想到此处,王延脸色微微一黯,口中发出一声轻叹,顾晓月见此心中多少有些明白,不由道:“张小宝会走上那条路也实属无奈,你这大半年不在门中并不知道打的有多惨,特别是当初外门覆灭那一战,漫山遍野都是敌人,杀之不尽灭之不绝,潜龙榜上的强者都来了十数位,外门执事长老当场战死大半,就连执掌外门的陈童长老都未能幸免,我当初都几乎以为傲剑山庄要完了。”
这还是王延第一次听到有关外门覆灭之战的详情,他本想再追问些细节,却不想顾晓月提到了陈童长老,王延万没想到当初陈红袖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一时间,王延心中五味杂陈,当初他并不是太相信陈红袖的话,可当一切应验后,王延回首才发现这位陈长老当真是救了他一命,若非这位老者一念之仁,王延晓得自己难逃外门覆灭的大劫。
过了半晌,王延方才平复下心绪,又道:“月姐,那一战如此凶险,最后又是如何了结的?”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拜剑山内有一位长老出手了,其一人一剑独斗来犯的最强四名潜龙榜强者,却将这四人一一斩杀,我也是晓得此事后方知我傲剑山庄的底蕴。”
听着顾晓月这番话,王延又追问道:“那月姐可知我傲剑山庄究竟为何被这诸多外州大门派围攻,如今门中形势又如何?”
顾晓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尽管我也想方设法的打探过,但这当中隐秘很深,门中长老一个字都不愿透露。至于门中如今形势,算不上太好,诸派围攻依旧,只是战事没有原本那么密集,毕竟实力低微的炮灰已然无用,双方每战出手都是蕴胎期的高手。”
王延点了点头,他知道如今外门的子峰被占去后,实力低微之辈已然无从插手大战,因为母峰乃是四面峭壁的绝顶之地,子母峰之间又相隔近三十米,当中只有一根铁锁相连,被称作‘一线天’,换言之,若是没有高深的轻功想攻入内门所在的母峰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小延子,你也别想太多,天塌了还有高个儿的顶着,不必太过忧心。”
眼见王延眉宇间郁色重重,顾晓月不禁出声打趣,王延听之不由笑道:“我只是担心他日回返山门,却发现宗门已然不在,到时候无处去找修炼的后续功法,我可比不上月姐,蕴胎有成,只怕宗门秘传的真元凝聚之法都搞到手了吧?”
经过如此多磨练,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王延早就知道面对不同人该如何应对,顾晓月身份特殊,又是玩家,王延自是不想在其面前露了底。
果然,顾晓月听到王延这番话,掩口一笑道:“还是多亏你们当初帮我拿下那枚杀剑令,不然我剑心难成何谈真元?”
两人说话间,甘秀梅走了过来,对着顾晓月一礼道:“见过这位女侠。”
顾晓月眼高于顶,又很享受融入这方世界的感觉,不似其他普通玩家般视经验如命,故而面对甘秀梅见礼,她拿捏的很有大门派弟子的风姿,只是微一点头,王延见此当即给甘秀梅引荐道:“这位是顾师姐,名晓月,乃是我傲剑山庄的内门弟子,如今更是剑心有成,远非我这杂役弟子可比。”
听着顾晓月内门弟子的身份,甘秀梅肃然起敬,只是顾晓月却对着王延,道:“目前的确还只是内门弟子,不过待得此番事了回归宗门之后,我应该就会成为真传弟子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