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一思考这些问题,他就总是会想到吴凯之。唉,他身边真的是急需一个智囊啊!也不知道这吴凯之还能不能为他所用?
还有钟庆魁,如果他够聪明的话,那他应该继续往西北方向逃命才对。因为西北地区自古荒凉,民穷地广,没有那么多的豪强势力盯着他的“传国玉玺”。只要一出了习州,逃入那些荒山野岭,要追杀他就不容易了。
也许,我可以先到习州,以逸待劳,在那儿等着他。“咚咚”,龙锦安手指在床板上轻轻的扣了两下,又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最终做出了决定。
“郭靖,明天一早,你和我一起去习州。”
郭靖听了这话显得很吃惊,“三公子,您要去习州干什么?”
“我们去那儿等着钟庆魁。”
“可是,三公子,您的伤还没有好啊,况且,陈炯他们还没回来,只有属下一个人跟着您,要是万一……”
“无妨”,龙锦安打断了郭靖的话,“习州不像其他州府,靖宁侯府从来没在习州经营过,官府中人都不认识我。”
“可是,钟庆魁毕竟是人多势众啊。今天在桐州府的哪场混战中,属下听到他的那些手下囔囔,说他们原先有上千人呢。这个狗贼,他起异心只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龙锦安听了,不禁在心里冷笑,钟庆魁想攀高枝,这并没有什么错,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是,他却不该拿靖宁侯府满门性命做垫脚石!
哼!这一次能够成功的逼得他如丧家之犬,到处逃命,也算是稍稍解了一点心头之恨了!以现在的处境来说,这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吧。
沉吟了一会儿,龙锦安又接着问:“钟庆魁现在还剩多少人马?”
郭靖在心里略略估算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三公子,属下和**抽身出来的时候,看他好象也还有个两、三百人,就是不知道杀到最后还能剩下多少人?”他嘴里答着话,心里却在狠狠的想着“让这个狗东西被人杀个片甲不留才好呢”!
龙锦安听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用讥讽的语气说道:“看来这厮是还想着荣华富贵呢,怕是先去了吴州、潍州这些州府,想再去投靠哪一方势力搏个出身的,结果让人打得抵不住了才折回西北来。哼,他可真是贼心不死!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这些。”
说到这里,龙锦安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再次开口,这次不容郭靖再置疑:“就这样吧,你去把事情都安排一下,明日早起,天一亮就动身。”
郭靖听了,也不再继续说什么,欣然领命而去。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主子吩咐什么,只要主子下这决定,就算他心里再有什么疑问,也绝对会不折不扣的去执行。
这也是龙锦安最欣赏他的地方,做主子的,都希望部下能够绝对服从。当然了,这种欣赏也是要在郭靖不犯“二”的情况下才会有的。
龙锦安估摸着,最迟今晚,派往青州府和吴州府的两组人就该回来了。青州、吴州分别在京城的北面和南面,而桐州则位于京城西面,从桐州分别去往两府,以侍卫们的脚程,十个时辰就到了。
他们之会所以推迟到现在,是因为龙锦安曾吩咐过他们,在传完谣言之后,顺便打听一下当地那些靖宁侯府门生旧部的情况。
他虽然决定暂时不去找那些人,但是,也要先打探一下各家的风向和态度,以便做到心中有数。就算将来用不着他们,至少也不能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