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嘿嘿”一笑,挠着头说:“属下这不是关心政务嘛。”
龙锦安“哧”了一声,嘲讽地说:“你还会关心政务?我以为你就只会往后院里钻呢!”
郭靖的心立马就虚了,小声的辩驳道:“属下是去找……妹妹。”
找你妹妹?那你在我妹妹房前转来转去的干什么?龙锦安暂时也懒得去拆穿,让他去外面大厅等着。
郭靖小心翼翼的问:“那先锋的事?”
龙锦安瞪了他一眼,板着脸道:“只要你以后少往后院跑,一个先锋就少不了你的。”
郭靖一听眉开眼笑,连连点头,说道:“属下知道,属下知道。”说完就跑出去了,像是生怕龙锦安反悔似的。
被郭靖这一打岔,吴凯之也忘记要龙锦安给他个准话的事情了,只是在心里暗暗可惜,主公怎么也不将郭靖给打上一顿。他就不信主公不知道,这小子整天拿看妹妹作幌子,费尽心思的去见二小姐呢。
待龙锦安和吴凯之来到议事大厅,文武官将都已经到了。而龙锦安的目光也不出意外的,一直紧锁在秦雨霏的身上。
大厅里的人隐隐以文武为界,分两派看待这件事情:文官以海平为首,都颇有些看不惯,但是不敢针对龙锦安,却把秦雨霏当成迷惑主公的祸水。
武将们就不同了,半年前习州城外的那场伏击战,根据情报褐厥人是一共来了三万一千人,最后侥幸逃脱的只有七百多人,可打扫战场时能够确认的敌人尸体只有两万五千三百余具,其余都成了血糊糊的残肢碎渣,根本看不出人样子来。那样恐怖的战果,除秦雨霏外谁都做不到。
这件事情,当时在习州的所有武将都知道。因为他们刚一听说时都感到难以置信,因此特地跑到原地去确认过。
所以如今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们只觉得幸好自家主公有眼光,早早的将人收入了营中。如果这样的人是祸水,那还是让这祸水来得更猛烈些吧!
海平不满的看向吴凯之,神责怪他没有尽到心,不然主公怎么还是这样不知收敛?
吴凯之假装没看见,一板一眼的说着军务:“……秋收过后膘肥马壮,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
海平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跟吴凯之唱反调了,吴凯之一说完就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在下以为不妥,主公辖下州县接手时间都不长,根基不稳,暂时还难以做到令出必行,此其一;其二,今天下初定,百姓思安,若妄动刀兵,恐激起民变哪。”
郭靖才不管什么民变不民变的,他只关心先锋的事情,不出兵他上那儿当先锋去?这会儿见海平反对出兵急得跳脚,扯着嗓子囔道:“哪里不稳了?吴州、淮州哪个不在主公手中?陈王、吴王迟早都是要打的,晚打不如早打,再拖下去,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们呢!”
其他武将也一连声的附和,这段时间军师一直要求他们示敌以弱,他们早就觉得憋气了。
海平可不惧他们人多,哏着脖子跟他们吵:“你们都想打,拿什么来打?粮草呢,粮草在哪儿?可别来找我要,要了也没有。”
武将;“你总管钱粮,不找你找谁?”
海平:“那也得我有呀!”
武将:“不是才秋收吗?”
海平越吵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秋收才打了多大点粮食?难道你们不知道,百姓们都是今年才有点收成的,勉强果腹还尚有不足呢,难道又要学那前朝昏君,不顾百姓死活横征暴敛?”
唉,要说这海平为什么会这么激动,那是因为他曾经做过大周朝的户部尚书,就是不满皇帝横征暴敛才愤而辞官的。
这时龙锦安清咳了一声,声音清冷的问道:“海大人,当前库中共有多少粮草?”
既是龙锦安亲自开口,海平不得不有所顾忌,想了一会儿,勉勉强强的答道:“目前库中一共有粮食三十二万担,草料二十一万车。”
郭靖一听又大叫起来:“明明有这么多粮食,你还说没有??”
海平白了郭靖一眼,鼻子里头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搭理他。
郭靖一看更来气,正要张口指责,龙锦安虎着脸对他吼道:“你给我闭嘴!这商讨军机大事呢,你当是在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