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他们来了多少人?”龙锦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他并不认为,陈炯这个一贯沉稳的人会跟自己开玩笑,但他还是想要再确认一样,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呢?
可是,陈炯的回答却注定要让他失望了:“回主公,对方确实是有十八万人马。”
龙锦安道:“都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你且仔细说给我听听。”
陈炯说:“是,主公,自我们放出话去,说我们此番不但运了数十万担粮食、而且运粮军中还藏有宝鼎之后,先有驻在青龙岭的四万陈军渡过河来,在离此地十里之处扎下营寨;后又有四万人马从滨州方向开来,而庆州城里的三万守军见来了这么多友军,也终于从城中出来了,所以现在……”
“可是这三方加起来,也才十一万哪。”龙锦安打断陈炯的话问道:“那还有六万呢?”
陈炯面带难色的说:“另外那六万人马,具说本是前往云州,在跟那里的驻军汇合之后,准备合力攻打吴王治下的惠州去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绕到这儿来了。现在……”
陈炯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最残酷的那一句来:“现在,我军已经是被三面包围了。”
龙锦安听了却觉得没什么,人家来了这么多人抢东西,不把你包圆了,难道还要留条后路放你安安稳稳的回家睡大觉去?于是他又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痛痒的问题:“那六万人马是什么时候到的?”
陈炯说:“昨日申时。他们到达不久后,庆州守军就出城了。”庆州城的守军还真是轻易不为所动哪,为引他们出来,他们付出的代价可够大的了,十几万人马,眼巴巴的被人家围成个铁桶,只是这话他不敢说呀,主公和军师定下的计策,他们除了执行,哪敢说什么呀?
唉,龙锦安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那就是说,就算自己早点结束“荒淫无道”的生活,提前个一天、两天的来到这里,也避免不了被人包围的命运啦,可是,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我们埋伏的人马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陈炯回答:“这倒没有。”
“没有?你确定?!”龙锦安对此非常怀疑。
陈炯十分肯定的说:“末将确定,陈军确实没有发现我军埋伏的人马。”
这就奇怪了啊,既然没有发现伏兵,那来了这么多人马,怎么就迟迟不动手呢?他们在等什么?难道还想等着这边主动双手奉上不成?!
想到这里,龙锦安问:“陈军有来劝降过吗?”
陈炯说:“没有”。
龙锦安又问:“那他们迟迟不动手,是因为什么?”
陈炯苦笑了一下说:“具探子所报,本欲前往云州的领兵之人名叫赵荣,此人乃是陈王的女婿,听说就是此人传令叫另外几路人马不许轻动,要等他领兵赶到后才准动手,好像他的意思,是想抢到宝鼎以后亲自进献,以此向其岳父邀宠。”
“还有这样的事?”龙锦安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为谗媚邀宠而贻误战机,那就是个草包!可问题是,他这样一个心血来潮,却把自己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了啊。唉,这个该死的草包,可别让本公子遇上了,否则一定将你大缷八块!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想到了“陈王善战”之说,此人行军打仗的确很有一手,但是在地方治理上却不擅长,而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缺陷,那就是喜欢任用私人,手下一应官员任免全凭他一个人的喜好来,若非如此,也不会让这赵荣这样的草包独领六万人马。
不过嘛,嘿嘿,也得亏他这样,否则像海平那样的户部干臣,也不会投到自己的帐下来呀,这样自我安慰着,龙锦安终于心情好点儿了,在跟下属商议今天夜里的行动时,脸上也能带上“亲切”的笑容了。。
其实,也是敌营里有些消息轻易探不到,否则,要是龙锦安知道对方为什么形成铁桶合围之势、却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只怕是笑都要笑醒了。
只可惜哪,千金难买早知道哇!!
究竟会是什么劲爆的好消息呢?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