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说:“是关于冯姑娘的……”
“冯妍儿?”秦雨霏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本能的不喜,所以还未等王福说出下半句就喊了出来,还责怪他说:“我不是一直叫你暗中盯着她、并且在她身上有任何发现都要及时向我汇报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不敢说?!”
王福为难的说道:“主子,是这样的,有一天我跟花房老刑的儿子聊天时,偶然听他提起,陈灿出事那天,他曾经在街上遇到过陈灿,在我的追问下,他详细说了那天的情况,听他所讲的话,好像他遇到陈灿的地方,刚好离你带我去看的那座小院子不远,而且那天他还在那附近见过冯妍儿。”
秦雨霏紧张的追问:“他有没有说冯妍儿是去那里做什么的?”
王福回答:“这个我也问了,可他说不知道。”
秦雨霏接着追问道:“那他遇到冯妍儿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是在遇见陈灿之前,还是之后的事?”
王福说:“是在之后,他遇到陈灿的时候刚刚吃过午饭,而看见冯妍儿出现在那条小巷外面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秦雨霏沉吟了一会儿道:“那就是说中间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这时王福突然提了一句:“对了主子,刑家三郞说他遇到陈灿的时候,陈灿并没有喝过酒。而我记得,陈灿从府里出去的时候,是吃了午饭才出去的,只是府里的午饭一般都比外面要早用一些。”
秦雨霏听了这几句话以后就一直不停的念叨;“没有喝过酒,没有喝过酒……既然没有喝过酒,那他身上的酒味又从何而来呢……?”
…………
“啊!我知道了!”秦雨霏突然喊了出来:“我知道了,是有人故意把酒洒在身上的!对,一定是这样!”
她对王福分析道:“嗯,你看啊,陈灿那天午饭没有喝酒,那对于一个生性本不好酒的人来说呢,根本就没有吃过饭以后却又跑去喝酒的道理,可是那天你是傍晚才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个时候离吃晚饭的时间还太早,而且陈灿那时起码已经死了有两个时辰了,说明他也不可能是吃晚饭的时候喝的酒。可是你到那里的时候,他尸体上的酒味却还很浓,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有人故意把酒洒在他的身上,造成他是酒醉摔死的假像。”
“而且,哦,你等哈,”秦雨霏说到这里起身拿来纸笔,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出来,继续跟王福分析着:
“还有你看,从城外到官府的距离,以我们那天走的来估计,至少得有十五、六里吧,那仵作去查验陈灿的尸体,应该是有人报案了才去的吧,可是你到那里的时他却已经查好走人了,从有人发现陈灿尸体到官府报、然后仵作再赶到现场,那点时间根本就不够!那这样的话,要么,就是那仵作事先就知道陈灿会死在那儿、老早就在那儿等了;要么,就是有人提前报了案,所以仵作才会赶得那么快。”
说到这里,秦雨霏两手一摊,耸耸肩道:“所以你看,不管是那种情况,都说明陈灿的死都是人为造成的,都跑不出一个阴谋被杀的范畴。”
王福听到这里也接话了:“是啊,主子,所以那个仵作才会被人杀了,我想肯定是因为他说了假话,人家怕他说漏嘴所以灭口了。”
“哼!”秦雨霏重重哼了一声说:“只怕他说的假话还不止这个,我怀疑陈灿的脖根本就不是摔断的,而是让人扭断的!不然那么急着烧毁他的尸体干嘛?!”
王福点头答“是”,迟疑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勇气的样子,又向秦雨霏说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天我有个印象,好像陈灿的手上抓着个什么东西似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之后记得也不是太清楚,所以就没告诉你这件事情。可是这前几天我在跟踪常来给冯姑娘看诊的那个大夫时,却发现他衣服上的盘扣少了一个,那时我才突然想起来,好像当时陈灿手里边攥着的物件儿就是那个样子的。”
“还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没准这个才是事情关键呢!!”
王福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可是,可是……”
秦雨霏一跺脚,说:“哎呀,你急死我了,到底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
王福一咬牙,将心一横说道:“我从那天起就经常出去跟着这个人,可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竟让府里的人知道了,也不知他们跟主公说了什么,反正后来主公就将我找去单独交待了,让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