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愿寺本阵这里的战斗,已陷入苦战,上杉军在上杉谦信的临阵指挥之下,以骑马队,足轻队轮番冲击眼前一向宗的僧兵。
尽管僧兵平曰也是一支精锐,而且兵力人数上还优于上杉军,况且还有大量铁炮助阵。
但是这些坊官,僧官平曰的战术指挥级别,与上杉谦信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上杉谦信正面的攻势虽侵略如火,但打得并不匆忙,在保持着对本愿寺本阵的攻势同时,不断派出轻骑包抄,袭扰敌军侧翼。
看着战场上的局势,下间赖照的大光头上,看得是大汗直滴,方才他一个稍稍的不慎,自己麾下一支两百人的僧兵,遭到了上杉军骑兵的分割包围。
下间赖照要想支援,却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路僧兵覆没,最终皆被上杉家骑马队,用太刀砍成一具具尸体。
这战如何能继续下去,看到这一幕,下间赖照心底亦产生了动摇,如此之下连本阵也无法坚守住。
他以前虽听闻越中同门说过上杉谦信骁勇善战,但亦没见识到骁勇善战到这个地步。
他认为上杉谦信最多不过于朝仓宗滴相仿的名将而已,但眼下看来上杉谦信更胜于朝仓宗滴!
“坊主,支持不住了。”
下间仲孝一脸血污返回本阵之中,向父亲禀报言道:“僧兵们虽有奋勇除魔,光大佛法之决心,但是上杉军实在太善战了,但他们简直不是一般的邪魔。请坊主大人下令撤退,否则再这样下去,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
下间赖照摇了摇头言道:“你以为我们还有逃命的生机吗?上杉军过半都是骑马队,我们若是撤退,根本逃不出一里,相反若是留下迎战,战事或许还有转机。”
“可是转机在何处?我军本阵已无力反击上杉军,而四边的门徒,更是在越中豪族攻击下处于溃败,我看不出一点转机。”
下间赖照听到此,沉默不语。
正待这时,一名僧兵奔上下间赖照所在的本阵,言道:“坊主,在上杉军的左侧出现一支来路不明的上千军势。”
“哦,是何方军势,我看恐怕多半是越中豪族,来支援上杉军的吧。”下间赖照听闻此,面如死灰,苦笑着独自摇了摇头。
“不,坊主,”下间仲孝突然神色激动言道,“这路军势打着是武田菱,曰月双纹的旗帜,这是武田家家老李晓。”
“李晓?”下间赖照精神一振,走到高处看去,言道,“不错,是武田家的军势,这李晓的大名,我在加贺时,早有听说,据说是一名可以与上杉辉虎并驾齐驱的猛将,当时我不信,不过这一刻我倒是希望是真的。仲孝,据我所知,武田家与本宗有同盟之约,此来是帮助我们的是吧。”
“是的,坊主,李晓肯定是增援我们的,我们就可以联合胜兴寺,李晓的军势,三面一起夹击上杉辉虎。”
听到儿子的答复,下间赖照点了点头,言道:“很好,不管李晓此来有何用意,但我们净土真宗上下,亦足感他的救援之情,传令下去,集结兵力随时准备进行反击。”
“喔。”
此刻上杉谦信头扎钵卷,在一处高地上,安然地坐在战马之上,从容指挥着作战。
上杉谦信不时举起马鞭朝一向宗军阵挥指,指出其中破绽,然后命使番传令,调动军势轮番攻击,在他的卓越指挥之下,本愿寺本阵在上杉军的攻击下岌岌可危。
“再有不久就可以击溃本愿寺本阵。”猛将鬼小岛弥太郎手指着前方战局,信心满满地言道。
一旁的村上国清无比仰慕地看向上杉谦信言道:“以两千之军大破八万之众,此古来无人成之事,主公之勇武,将因此战而布于天下。”
上杉谦信摇了摇头,言道:“本愿寺在我看来,不过乌合之众,人数再多,亦不放在眼底。此战之激烈,远远不及川中岛之时。”
村上国清喔地一声言道:“不过此战之后,主公,就可凭此声势,一举统合越中各豪族,将之纳于我上杉家名下。一统越中,如此主公距离上洛之路,就又近了一步,也可免除武田家三面夹击之不利战局。”
听村上国清如此说,上杉谦信沉默了一会,这时上杉军的物见番头奔到上杉谦信面前,言道:“禀报主公,我军左侧出现武田军之军势。”
“什么?”村上国清愣了一下。
“是李晓,”上杉谦信眼中露出一丝森然之色,言道,“他果然不会错过。”
上杉谦信突然想起在第四次川中岛合战时,亦是李晓,在自己就要再挥刀,斩向武田信玄时,从旁救驾而出,让他最终没有杀了武田信玄。
难道他这一刻,亦要效仿川中岛之举,让自己此战,不能击溃本愿寺本阵,而不能得以全功吗?
上杉谦信驱策战马,来到山前,看向不远处那一片如火般腾耀的武田菱旗指物,用马鞭朝着李晓的军阵一指,大声喝道:“既然如此,就放马一战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