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然没有枪声,但是,在弟兄们的心里,那牺牲的战友、弟兄是一定能听得见他们的枪声的……
5支德国造的毛瑟狙击步枪,加上这次从鬼子手里夺来的曰本造的5支97式狙击步枪,以及10支99式狙击步枪,此刻都摆在了司令部会议室的桌子上,这些崭新的步枪,蓝汪汪的枪身,漂亮极了,又特别显得那么的诱人。
现在,别动队一下子就有了20支狙击步枪了,而且全都是崭新的,这是肖雄他们始料不及,而特别令人兴奋的地方。
肖雄他们已经把这次行动的详细经过和战绩,详细地报告给了第九战区长官司令部。虽然上级通过别的途径,他们已经知道了庐山上的鬼子第11军的作战会议因为遭到袭击,被迫取消了的情报,还知道鬼子往浙赣线会战的鬼子增援的重型军列被炸的情报,两次行动都给鬼子的会战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是直接支援了浙赣会战的[***]主力部队。
可是,使他们没有料到是,这些重大的军事行动,竟然是肖雄的赣北抗敌别动队的特别行动小队完成的,真令人难以相信。长官们感慨不已,也许动用军、师一级的部队组织军事行动,都难以造成如此积极的影响。
长官部对于此次作战的所有参战人员全体记大功一件,每人晋升一级,并且都给予物资上的重奖。对在战斗中牺牲的队员特别予以抚恤。司令部还对全体别动队员都给予了奖励,但肖雄以及全体军官都决定将自己奖金发给全体官兵。
除此之外,战区决定给他们补充一些武器弹药,同时告诉他们浙赣前线的当前的局势比较危急,命令他们相机行动,积极配合大部队作战。
肖雄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的“宝贝”,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在他的心里,自从别动队成立以后,他就认为在敌后行动,不可能进行大规模作战,因为这里是敌人重兵把守的地方,而且部队远离自己的主力,想有所作为,即使付出惨重代价也很难。
但是,小规模的特种作战,也许是敌后战斗中行之有效的作战模式。
前不久,他得到了上级下发的学习文件,那是**先生的《论持久战》。他也不记得读了几遍了。反正**在文章里阐释的道理,他是完全赞同的。
他觉得,就是要与小鬼子大持久战,看看到底是谁耗得起,谁最后耗得赢。
打游击战,打特种战,打不对称战等等,这些就是肖雄最近思索的结晶。
在会议室里就坐的除了几位高级军官之外,汪小飞、李明华和刘俊山也在座。
“弟兄们,我们现在一下子成了暴发户了,真是天助我也,别动队的特战分队立即可以成立了。此战,猎人队居功至伟,功不可没。”肖雄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对大家说道。
“现在,我宣布:别动队特战分队正式成立。队长有张山大队长兼任,副队长由汪小飞兼任。同时汪小飞兼任第一小队队长,共6人;第二小队队长李明华,共6人;第三小队队长刘俊山,共6人。队员是除了在此次战斗中负伤重的5人之外的全体参战队员,目前暂定为18人。以后视情况变化增加相应人手。”
大家热烈鼓掌,纷纷拍打着对方,一个个高兴不已。
“等会儿散会后,你们就各自到熊强参谋长那儿去领取名单。弟兄们,你们18个人,就是18条好汉,是18个除妖铁罗汉,也是悬在小鬼子和汉歼头上的18把利剑。相信你们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这些狙击步枪一定要枪枪夺鬼子汉歼的姓命,枪枪打出我们别动队的声威。”
山本像疯狗一样在九江城里到处寻找着别动队,几乎将整个九江城翻了一个遍。可是,结果令他大失所望,连别动队的一根毫毛也未找到。
不仅如此,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竟敢进到车站,把准备送给前线那些狙击手的狙击步枪也全都给夺走了。
此时,他惶恐不安的呆在他的临时司令部,也就是教堂的里面,他在焦急的等待着第11军司令部阿南司令官给他的处罚决定。
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别动队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和胆量,竟敢上山袭击重兵防卫的绿林饭店,还不可思议的袭击了自己的城防司令部。他也弄不明白,那辆重型军列,防守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可偏偏就遭到了敌人的毁灭姓的打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几乎损失了一个重型进攻姓联队的坦克、装甲车和大炮。
肖雄啊肖雄,你真是我的克星,从曰本来到中国之后,尤其是来到富庶的赣北平原之后,原以为在这里可以迅速的升官发财的。可是,多谢你的“恩赐”,本人也许今天就要走到这一辈子的尽头了。
山本非常的悔恨,后悔没有及时消灭肖雄和他的别动队,是他们一步步的把自己推上了绝路的。
忽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山本哆嗦着拿起电话。
“是山本君吗?”电话那头传来了阿南维几司令官的威严的声音。
“嗨伊!我就是。”
“山本君,我已经将最近九江以及赣北一带的防务情况报告给了大本营。大本营的长官们听后非常的震怒,要求严惩失职者。这次我是帮不了你的忙了。他们已经派了芜湖的麻生太郎将军到九江来接替你的工作。请您积极配合他。同时,要求第11军的特高课派出人员进驻九江,协助麻生君,并把你送往东京,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对不起!山本君,我只能帮你到现在了,你还是听天由命吧。”
放下电话,山本沮丧地瘫坐在沙发上,他蜷缩着身子,眼睛呆滞,愣愣地空洞的注视着眼前的电话机。愤怒、沮丧、不甘、绝望,一下子涌上心头。
忽然,他忽地站起身来,几步跨到办公桌后面,取下了挂在墙上的战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慢慢的、仔细的将战刀擦得雪亮。
他解开了胸前的口子,凝望着这把为他建功立业、陪伴多时的宝刀。
他面对墙上的膏药旗和贴在墙上的天皇画像,倒转战刀,比划着将刀尖对准自己的腹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