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題,是注定不会有答案的。
林泽鼓足最大勇气询问,却只得到女神风轻云淡的四个字:好好休息。
之后她便合上房门,准备晚餐去了。
躺在床上的林泽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这般无趣又无聊地走神,直至半个钟头后薛白绫端着食物进來,他才勉强回过神。
紧接着,薛白绫便遭遇三十年人生以來最大的难題,比她拍板一桩过百亿生意还头疼。
林泽躺在床上,似乎沒有进食的力气。
去门外喊个保镖进來喂他。
理论上來说,薛白绫觉得是很合情合理的,毕竟,她从沒做过这样的事儿,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一辈子不需要伺候别人。
可内心深处,她又不知怎地很抗拒这个想法。
内心矛盾了大约十秒后,她神sè微变,先是将食物放在桌子上,而后缓缓坐在床沿上,端起稀饭拿起勺子,说{道:“我喂你。”
“稀饭是刚出锅的吧。”林泽沒回应她的话语,从侧面询问道。
“嗯。”薛白绫点头。
她的厨艺很一般,甚至这三十年來,她进厨房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來,既便如此,她仍然煮了一锅颇为喷香的稀饭,这自然归功于她聪明到可怕的大脑,就像当初跟林泽玩吹牛一样,只要她愿意学,不止能学的很快,还能学得比很多人好。
“那肯定很烫。”林泽咧嘴笑道。
“嗯。”薛白绫仍是点头。
“用勺子盛起來后,。”林泽表情有些变态地说道,“先吹吹。”
薛白绫那沒太多感情的玉容上掠过一丝异sè,沒拒绝林泽的提议,盛起一勺子稀饭后,在唇边呵了几口芬香,方才轻轻递到林泽唇边。
“唔,。”喊住勺子上的稀饭,林泽又很恶心地舔了舔勺子上的米粒,说道,“咸菜。”
薛白绫夹了一点咸菜递过去。
一口稀饭,一口咸菜,林泽却觉得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咸菜不像稀饭那样滚烫,否则的话,即便是这酸溜溜的咸菜,也能要求薛白绫吹上一吹,带着女人唇口的香味吞进肚子。
薛白绫一勺子一勺子将稀饭送进林泽口中,足足半个钟头,才将饥不择食的林泽喂饱,之后,林泽做出一个让即便定力极好的薛白绫也大跌眼镜的事儿。
他,,他居然霸道地掀开被子,穿着睡衣站了起來。
坐在床边的薛白绫愕然抬起头,瞥一眼jīng神抖擞的林泽,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却终究一个字也沒说出口,只是将瓷碗放在桌上,从床边站起來。
“吃饱喝足了。”林泽咧嘴笑道,“烟瘾犯了。”
“客厅有一包开封的。”薛白绫提醒道。
“嗯。”林泽大步离开卧室,将薛白绫留在了卧室之中。
林泽这一离开就是足足大半个钟头,将最后一些工作敲定,薛白绫面露迷惑,起身走出去,却发现林泽端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
走过去,坐在林泽对面道:“不睡了。”
瞥一眼烟灰缸的烟头,三根,嗯,还算节制,对林泽烟瘾颇有些了解的薛白绫做如是评价。
“睡了一天多了。”林泽回过神,娴熟地弹了弹烟灰道,“睡不着。”
“隔壁的房间昨天退掉了。”薛白绫说道。
“刚才外面的保镖告诉我了。”林泽微微笑了笑,将香烟放在唇角,眯起眼眸问道,“一天沒睡。”
“嗯。”薛白绫沒否认。
“累了吧。”林泽问道。
“还好。”
“你的手艺不错。”林泽评价道。
“我知道。”
“,。”林泽一阵错愕,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道:“为什么不让木青陪你。”
薛白绫狐媚的美眸微微掠过一丝异sè,却沒回答林泽这个问題。
“如果我沒及时赶到。”林泽轻叹一声,“我可能要连带着把你和你太nǎinǎi的骨灰一道送回华夏了。”
“事实是,你赶到了。”薛白绫说道,跟当初在飞机上的话大同小异。
林泽哑口无言,不知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