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夏香凝低声细语地没有说完整,李克己还是能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虽然有些讶异,却并未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作为一个组织,大同党最初显得比较幼稚,完全就是一小资同好会,经历种种磨难,最终才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组织。
同样的,作为大同党领导下的工农赤军,也有许多滥竽充数的家伙,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当年若非主曱席力挽狂澜,第一个根据地是根本无法建立起来的。
玩游戏的人常常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秋收起曱义失败后,主曱席身边猪一样的队友不是一般多,走到最后时,所谓的高级指挥官要么跑了要么背叛了。
在那样严峻的情况下,主曱席依然能带着一群猪队友建立第一个革命曱根据地,也难怪后人会渐渐神话他,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困难模式,而是变曱态的地狱模式。
每当大同党被其他人玩坏时,主曱席总是能力挽狂澜,不仅彻底盘活了整个局面,还能成功翻盘,因此网络上常常有人开玩笑说主曱席是位面之子,就连那些瞎掰的人都不得不避开主曱席,一方面是因为草泥曱马神曱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多数人对主曱席都有一种深深的敬畏。
见夏香凝低头细语的模样,确实别有一番风情,李克己心想难怪有人会起歪心思。虽是有些意外,却还在情理之中,李克己知道李德就曾经要求过党给他安排媳妇,把苏联红军中的陋习带入了工农赤军。
夏香凝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李克己还是能想象她当时的愤怒,肯定一点台阶也没有给别人,致使对方恼羞成怒,在肃反曱中给她安排个罪名就抓了起来。
无论何时,革命的队伍中难免良莠不齐,李克己虽然生气,却是没有多少办法,再严密的组织纪律也挡不住复杂的人性,这不是游戏,随便点点鼠标就完成了改革。
简单地安慰了夏香凝后,李克己见天色已晚,便准备送她回去,而且他也想去赤军学校看看有什么能帮助,为了抓紧时间学习,学校一般都会组织上课到晚上十点。
时间步入1936年初,西北地区早已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到了晚上时格外的寒冷。夏香凝虽然穿得不少,却嫌军大衣太过臃肿而没有穿,出得房门,迎面的寒风吹来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见她冷得发抖,李克己不禁摇头,又一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解下自己的军大衣就给她披上。
夏香凝冷得直打哆嗦,却没想到李克己竟解下自己的军大衣给她披上,从她这半天的接触下来,李克己可不像这样细心体贴的人,主动招呼人的一直是他身边的勤务兵。
讶异之后,她心里不禁暖暖的,与李克己并排着向位于镇口的赤军学校走去。
经过两个月的逐步修葺,赤军学校已经不是最初那个破败的小院子,在院子旁边已经建起了一幢幢活动房,不仅有教室、实验室,还有学员的宿舍,这些都是当初修建5450区士兵住房的战士们学成后返回来帮助建立的。
李克己两人到达时,明亮的教室中已经坐满了人,最后排的少部分人都在独立自学,前排的大部分则专注地听讲讲台上教官的讲课。
夏香凝由于是第一天来报道,只是安排了个人住宿和领取教材,还没有正式开始上课,因此才有机会找李克己道谢,并闲聊了许久。
把夏香凝送回赤军学校时,李克己被程志耿抓了一个正着,开口便没好气地说:“我说小李,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文工团的女同志太多,让你这个单身汉乐不思蜀了?我告诉你,我们赤军学校的女学员一点也不比文工团差,你若是真的寂寞了,我帮你介绍介绍。我看你旁边的夏香凝同志就不错嘛,郎才女貌,很般配嘛。”
程志耿向来“口无遮拦”,李克己却是没想到他会当着夏香凝的面前和他开这种玩笑,一时耳根脖子都红了,感觉脸像被烧一样。
夏香凝早就听说过赤军学校的校长是个活宝,却没想到他会开这样的玩笑,当下也面红耳赤,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便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