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明不屑一顾的模样,秦邦宪也不继续分辨,而是转移话题说:“王明同志,我们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说那些套话了。党zhong yang这次让我过来,目的就是想通过王代表向共~产国际转达我党的一些观点。第一条,大同党以后将会从共~产国际du li出去,不再是共~产国际的远东分部,我们是兄弟党,不是父子党,共~产国际无权干涉我党的具体革命路线……”
“你们这是背叛革命!”见秦邦宪终于说出大同党想说的话,王明当下便气得拍响了身前的桌子,呵斥大同党的背叛。
王明呵斥的声音极大,几乎可以传到屋外,不过还好党zhong yang为他安排的小院单独du li在外,附近也不准人随便经过,所以并没有人听到他的呵斥。
面对王明的呵斥,秦邦宪不惊不怒,而是等到王明气顺了一点才缓缓说道:“王明同志,我们哪里背叛革命了?”
“不听共~产国际的指挥,擅自du li出共~产国际,这就是背叛革命。”王明气呼呼地说。
听了这话,秦邦宪不禁笑了,看着依然气呼呼的王明说道:“如此说来,是不是只要乖乖听从共~产国际的指挥,我们就算是革命了?”
秦邦宪这话问得十分诛心,王明自然不会接他的话头,而是转移话题说:“苏俄老大哥是世界上第一个完成赤se革命的国家,短短二十年就发展成一个超级大国,是大同党一直努力效仿的对象。为此,大同党加入共~产国际,就是为了学习苏俄老大哥的革命经验,苏俄老大哥也为了指导我们的赤se革命,不仅为我们培养军政人才,还亲自来到中国指导我们革命。现在革命尚未成功,大同党便一脚踢开共~产国际,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苏俄老大哥的革命经验固然可贵,但若是不合时宜的话,放到我们中国不仅不能指导我们革命胜利,反而是误导我党走上错误的契机。”秦邦宪却是没说有没有背叛,而是着重点在苏俄革命经验并不适合中国的观点上。
“不合时宜?”王明没想到过去一直奉苏俄经验为圣言秦邦宪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当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无~产阶~级的革命经验放之四海而皆准,怎么到了中国就不合时宜了?我看你们是小资产阶级的软弱xing,面对军阀主义不敢正面和他们革命到底,而是选择了逃跑主义,从城市跑到农村,又从赣西农村跑到西北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这样跑下去能革命成功吗?”
“王明同志,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秦邦宪原本还能心平气和地和王明说话,见他气急败坏地骂自己这些年的失败经验,不禁也有了一些火气,不自觉地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你去过赣西苏区吗?亲自主持过实际工作吗?无~产阶~级的革命经验确实放之四海而皆准,但苏俄模式并不符合当前中国的实际情况。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苏俄老大哥的经验吗?我告诉你我试过了,不仅试过了,还败得惨不忍睹,三十万工农赤军打成了三万,建设了几年的赣西苏区也被人民党反~动派占领。苏俄模式到底是不适合中国,只有我这个亲自实施过的人才有资格评判,你王明同志没有资格。”
王明没想到自己的话又刺激了秦邦宪的痛处,被秦邦宪这样一顿抢白,竟一时有些哑言,愣了半天才哼了一声说:“不管苏俄老大哥的经验是否合适中国,你们du li出共~产国际,不听共~产国际的指挥就是背叛。”
见话题又转回源头,已经发泄过一通的秦邦宪此时气顺了许多,听着王明无赖似的发言,不禁笑道:“共~产国际的方法不适合中国革命,不仅不让大同党自己摸索属于自己的革命道路,还要大同党继续按照错误的方法革命,这是共~产国际应该有的革命jing神吗?共~产国际什么时候变成了帝国主义了?”
“你说谁是帝国主义?”被秦邦宪不断消遣,王明又忍不住咆哮道。
秦邦宪却是无视王明的咆哮,现在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有这样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等到王明气稍微顺了一点,他才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我党现在的目标已经十分明确,就是脱离共~产国际之后,走出一条属于我党自己的革命路程,还请王代表代为转达。”
见大同党已经铁了心要du li出共~产国际,王明也不想继续争论下去,有些心灰意冷的他不禁想回转苏俄去,继续留在大同党的辖区内,每一天都让他十分煎熬。
不过大同党和苏俄可都不想他就这样离开,有些事情还是必须得有一个中间人,而现在大同党和苏俄之间最好的中间人就是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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