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组建夷军的事算是搁浅了,但是互市还是会继续开通的,三部首领将那名夷人交给陈林就已经是表明了态度,说明巴山夷不会参合汉中的事,只想好好过日子,但是汉中也别妄想打巴山夷的主意。贾诩说得对,巴山夷可以以后再处理,面前最重要的就是将刘华的案子破了,至少将复起的五斗米教和可能存在的黄巾余孽一网打尽。周泰已经开始布置了一段时间了,本地的士族目前未见有什么举动,但是陈林却不会因此而放松对老士族的警惕。
这一日贾诩冲冲进来,因为来的冲忙,贾诩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的,陈林一看,端起茶具给贾诩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文和,喝一口再说。”见贾诩接过去咕咚咕咚的喝,陈林好笑道:“什么事情将文和急成这样啊?”
贾诩放下茶具,一脸无害的看着陈林,说:“主公,诩料主公绝对想不出是何事。”陈林哦了一句,说:“某来猜猜,观文和神情,此事不是喜事亦算不上坏事,只怕是一件蹊跷的事。”贾诩点点头:“嗯,不错,不知主公又能否猜到是哪一样的蹊跷事?”陈林叹了一口气,说:“如今我等全力追查刘大人的事情,除了此事还能有甚事,呵。”陈林最后一声却是有点自嘲的意思,接连一个月有余,陈林仍然对刘华的事情一头雾水,周泰将张鲁看得严严实实的,已经算是基本掌握了张鲁的一切,也排除了刘华乃是张鲁所害。而对于黄巾余孽,陈林几乎翻遍了汉中十一县,却没有发现一点点的痕迹,本地老士族也安分的很。
贾诩见陈林自嘲,也不再卖关子,于是说:“主公,无影发现一件怪事,我汉中郡出现了不少洛阳来客。”陈林:“自从将上庸自南郑的峡道修建后,中原各地往来汉中的人多了不少,这也不足为奇啊,只怕文和还有后话吧。”贾诩呵呵笑:“正是,奇怪之处在于这些洛阳的客人既不是商贾亦不是流民,更极少在白日行走,多是到了晚间就四处游动,主公,此事可算得上怪事否?”
陈林听完贾诩这么说,心想如此看来这些洛阳的人的确不怎么安分,又问:“文和可知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贾诩摇摇头,说:“目前无影也是今日才发现这个状况,正在进一步的调查,具体这些人在做些什么还未知,但是诩断定绝非好事。”
陈林:“洛阳?自从恩师过世后,某与洛阳便少了许多关系,洛阳,不知文和有何想法,莫非是朝廷猜忌某了?”
贾诩:“却无可能,自从黄巾之后,朝廷将有功之臣分散各地,这些功臣无不是带兵而走,如今的大汉已经隐约呈现诸侯之势,各地豪强纷纷对朝廷阴奉阳违。而朝廷之上又是黑暗不已,早已不知民间之事,任由外戚、宦官把弄朝权。所以说即便是洛阳有人对主公不满,也绝不是朝廷,而是某些人而已。诩以为主公应该重新加强对洛阳的联系,朝中没有耳目,于主公不利啊。”
陈林心中一阵悲痛,尤其是贾诩说到大汉如今的局势的时候,陈林心中那股忠君的劲再一次被撞击。来汉中这么久,陈林已经慢慢的体会到了贾诩所说的话,大汉刘氏对天下的约束日益减弱啊。但是贾诩说到应该重新加强与洛阳的联系,陈林知道自己当初的确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在杨赐死后将洛阳陈府彻底的迁出洛阳,以至于现在陈林对洛阳一概不知。陈林:“是啊,却是某失误了,洛阳必须要有耳目,黄燕,安排人员进京拜见洛阳旧识,携重礼而去,尤其是大将军府和恩师家族。”
贾诩:“主公,如今周军候已经做好将五斗米教一网打尽的准备了,诩以为是时候收网了,原本以为能在张公祺身上找到刘大人,现在看来只怕这张公祺也与刘大人关系不大。”贾诩当初劝住了陈林立即追捕张鲁,想在张鲁身上追查一些更有用的信息,不想多日来却发现张鲁跟外部联系不大,只一心策划五斗米教的复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