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头也不敢抬,只听刘焉在咆哮,张肃心中害怕不已。张松这时候不见,吴家出逃,任谁都能想到这里面的关系,吴懿与张松的关系有几人不知的。这时候刘瑁冲了进来,大喊:“父亲,吴小姐跑了,跑了,快追,快追啊,某去追,某去。”刘焉给刘瑁说亲的事情让刘瑁开心不已,吴小姐的容貌可是蜀郡一绝。真正见过吴小姐的没有几个,但是满城的人都夸,也不知道为什么,让刘瑁之流谗心不已,这会听说吴小姐跑了,刘瑁气急败坏冲来找刘焉。刘焉正心情不好,听到刘瑁要自己去追,想起刘瑁平日就知道玩乐,刘焉气不打一处出,骂道:“汝,哼。”
刘瑁一愣,着急吴小姐跑了,大声冲刘焉喊道:“就知道,父亲心中只有大哥二哥。”满是激动的样子。刘焉一愣,看着刘瑁的样子似乎十分痛苦那样,都是自己的孩子啊,刘焉不由心中一软,说道:“去吧,汝去吧。”刘瑁大声吼叫完就知道错了,不想刘焉竟然让他去追,不由大喜:“谢父亲。”说完又急冲冲的跑出去,中途还撞了一下大门,刘焉看得摇摇头。回头对跪在地上的张肃说道:“君矫啊,起来吧,子乔之事与君矫无关,起来吧。”张肃冷汗直冒,这会才止住,站了起来。刘焉显然心烦不已,一挥手,张肃只好退出去。刘焉心中不痛快啊,眼见计划就要成功了,大事可定,这时候吴懿跑了,让刘焉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刘范自作主张的代替赵韪从犍为领兵出战,刘焉将计就计,已经派人联系刘范了,二子刘诞也已经在黄权出发之后暗中出发了,现在成都之内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刘焉心中大喊,德阳,德阳一战,蜀中就太平了。
刘瑁急冲冲冲出来,招唤亲信,大叫着点兵要去追吴懿,即为了吴小姐,也为了向父亲展示自己的能耐。五百兵马,刘瑁第一次领兵竟然是这种情况,喜上心头的刘瑁快马冲出成都。刘焉那里,刘焉:“来人啊,去唤冷将军来。”冷将军,冷苞,蜀中又一员大将。刘瑁走之后,刘焉越想越是不放心,只好将成都之内最后一位将军冷苞找来,去接应刘瑁,刘焉还特地吩咐了,刘瑁要是能成事,冷苞就别出现了,若是刘瑁有危险,冷苞就救回来。冷苞一走,成都之内就只有一群文官了,广汉的王家人王累等人,还有就是刘焉联姻亲人费观等人,并不过数千了,刘焉望着德阳的方向,低声说了一句:“会成功的。”
成都城外数十里的地方,一行人马暗夜赶路,行中马车二十余,还有十几员骑马的,并三百左右的步卒模样的人,提枪持刀的。这时候只听到一声传来:“子乔与法先生,汝二人还是上车做好了,这马上颠簸,可不是汝这等书生受得起的。”却是吴懿吴子远说话。吴懿的话惹来吴班一阵大笑,兄弟两人只短短几日的接触,感情颇深。只见被说的那两人,此时正骑在马上,有点吃力的模样。法正与张松对望一眼,无奈的笑了,武夫,这两人就是一介武夫,法正张松决定不跟莽夫一般见识,但是还是很配合的下了马,上了一辆马车做好。这时候张松说道:“孝直啊,汝说若是这刘州牧发现子远不见了,会不会派兵来追?”法正一听,这是什么问题啊,刘焉发现吴懿跑了,看得追的嘛,懒的理这矮子。张松讨了个没趣,转身对车旁马上的吴班说道:“吴将军,汝说呢?”
吴班哪里有那么多想法,说道:“会。”张松不甘心,又问道:“那若是吴将军是成都兵马,会怎么追呢?”吴班:“往北边追呗,还怎么追。”这时候法正一脸惊愕的望着张松,见张松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法正一脸通红,原来是这样,张松并不是闹着玩的,张松不过试想看看法正有没有看出现在吴懿大队往北走有什么不对,想不到反正还误解了。法正羞得不行,红着脸对吴懿说道:“吴老爷,改道,改道。”吴班都能想得到刘焉一定会往北边追吴懿,法正怎么就没注意这点呢。刘焉十有八九是往这边追,若是吴懿还往这边走,必会被刘焉追上,所以法正急忙喊改道改道。
法正与张松对着吴懿兄弟这么一解释啊,吴懿一拍脑门,立马转头,往西去,命人在后将车辙子处理了,免得被刘焉发现自己改道了。
刘瑁领兵出了成都,心中那个得意啊,那个不可一世的神情啊,从小到大,刘瑁既不是最受刘焉喜欢的幼子刘璋,又不是让刘焉放心的大哥二哥,倍受刘焉的冷落,这一次终于有机会好好的表现一番了。哼,这次不但要将吴小姐抢回来,还要让刘焉好好看看他的本事才行。刘瑁文不成武不就,但是每次跟亲信们练刀,总是刘瑁大杀四方,试想,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刘瑁整日捉拿喜乐的,亲信当然也好似这一类擅于溜须拍马的,怎么可能真的跟刘瑁打,都让着刘瑁。刘瑁连连获胜,当然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啊,军中的将军又不可能跟刘瑁动刀,其他人都惧怕刘瑁的权势,当然也不敢对刘瑁动武。所以刘瑁这一穿上铠甲,跨上战马,顿时就觉得自己乃是绝世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