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撞开”,政良命令道。数个足轻抬着一天粗木立即对天守阁的大门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轰隆”一声,大门应声而倒,几个早就准备好的披风众闪身而入。然后政良举步紧跟其后。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倒在血泊之中的身穿白衣的武士。看样子,是为主家尽忠切腹而死的。让人将两个武士的尸体搬开后,众人再次沿着楼梯走上天守阁的二楼。
二楼空间更小,只有一间类似于日常居室的大广间。一个披风众轻轻推开大广间槅门的纸扉,政良看到了仰躺在一张榻榻米上的太久保义,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在其腹部处可以看到被包扎着的伤口,应该是中午一战时,跟他的倒霉儿子一样,乱军中被误伤了。不同的是他的儿子只是小腿受伤,而他显然是受了致命伤。
在榻榻米的旁边摆放着一封书信。披风众检查过没有异常后,才递了给政良拆阅。政良接过一封指名给他的书信,缓缓地看了起来。信中首先对政良称赞了一番,然后说到太久保义逃跑时不幸被误伤,自知伤重不久于人世的他,写下了这封信。深知他的儿子能力的太久保义预言他去世后,太久家早晚要亡于其子之手,而且断言中午一战后,作为胜利的一方,政良一定会乘机迅速攻击两家。最后,太久保义恳请政良善待他的两个女儿,而太久家的领地就作为两个女儿的嫁妆送给政良了。
慢慢地放下书信,政良抬头看向天守阁外的天空,天空一片艳红,落日的余晖照射着大地的一切。远处的树林,在傍晚的劲风中,轻轻摇动,形成了一个个的树浪。
可恶的太久保义,即便是死后也要算计他一顿,如果其他人占据了这里,获知这封书信的内容后,一定对罗氏家提防起来。而政良一旦获知了这封书信的内容,难免会打着这封书信中所提及的嫁妆旗号,以此为大义对这里发起攻击,至于如何让政良获知书信的内容就简单得多了,太久保义肯定安排了人员在城外,一旦政良没有占据这里,流言就会散发出来。无论结果如何,政良都会被动起来。而对于太久保义的儿子,太久保义也肯定是另有安排的,否则太久保晴回到这里看到这封书信不发疯才怪。
可惜的是,千算万算,太久保义没有算到的是,他的儿子先他一步被俘虏了,导致没有人及时组织大局,抵抗罗氏家的进攻。而楼下的两个武士也是直至最后一刻在获知了其少主被俘,甚至在城外劝降后,失望之下而切腹尽忠的吧。
低头看了看似乎是满脸平静的太久保义,政良再一次感受到了战国家族之间战争的残酷。这个一生以婚姻外交而留名的家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竟然没有任何的子女陪伴在身侧,可以想象得到,当时这个中年人,内心是如何的凄苦啊。
“将他好好安葬吧”,政良将书信收入怀中,然后吩咐道,既然人死了,而且还送给罗氏家如此大礼,好好安葬对方也是理所当然的,“按照计划,迅速下去安定新的领地。至于太久家的那个少主,给他一个痛快吧”。事实上政良一直都没有打算遵守对太久保晴的承诺,在这样的时代,对敌人永远也不需要遵守诺言。
几个披风众躬身领命。
一个时辰后,基本控制了整个太久家领地的政良开始式巡视新领地。这个时候,一个侦番匆匆赶来。
“殿下,犬吠谷被石田家占据了”,侦番急促地说道。
犬吠谷是太久家北面领地通往其它北面豪强的要道,而且谷中田地肥沃,是太久家重要的粮食来源之地。沿着犬吠谷往北,与太久家接壤的是石田家。
“石田家?”,政良疑惑地问道。
“石田家与太久家有着姻亲关系,现任石田家的家主正是太久保义的女婿,这次对方是打着救援岳父的旗号而来的,在听闻殿下已经占据太久家本城后,迅速后退,最终在犬吠谷中停了下来,似乎打算在那里设立关卡防备本家”,侦番显然有备而来,看到政良疑惑后,立即解析道。
“哼,看来有人需要敲打一下了”,政良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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