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此两地在密锣击鼓地动员领内军势外,五岛上的水军众似乎也有所异动。”
“嗯?”政良闻言双眼顿时发出一阵寒光。
“哎,年初大友家曾经派出使者分别前往相良家、岛津家以及五岛水军众处,企图建立起一个对本家的包围圈。后来从盟友岛津家传回消息,岛津家以及相良家都已经委婉拒绝了大友家的联合建议,但是唯独五岛水军众没有明确表态。而本家为了在攻略五岛水军前稳住对方,也做出了不少的善意举动,现在看来,对方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了大友家一方啊。”东乡平次叹气道。
“此事早有预料,石宗,你只要不要让对方水军踏上本家在肥前的领地,此次就算是成功拒敌于门外了。”政良反而淡定地说道。
随着罗氏家的崛起,早晚都会与五岛水军有一战的。这不但是政良早就预料的,想必作为五岛水军中的领头人宇久盛定也会想得到的。摆在五岛水军的局面,无法就是两个,一个是全力抵抗罗氏家,维持现在罗氏家与五岛水军在海上的势力分配版图。另外一个则是臣服罗氏家。从目前罗氏家的发展势头来看,五岛水军的最终结局很可能是第二个。
但是他们显然是不希望受到罗氏家的约束的,所以即便是罗氏家招抚,他们也会在彻底失去希望后才会臣服。而现在大友家去给他们带来了维持第一种局面的可能,所以五岛水军众当然是要奋力一拼了。
“臣下将会亲自赶往松浦平户,亲自坐镇那里,以便应对五岛水军众的异动。若对方有一人踏入本家领地的土地上,臣下愿意提头来见主公。”角隈石宗当即表态道。
“有军师亲自坐镇,相比五岛水军众也翻不起几朵浪花来了。如此本国主也可以亲自坐镇筑后,以应对大友家的来犯了。”政良当即赞赏地说道。
“不可。”一听到政良有打算亲自上战场的意思,东乡平次当即反对道,“主公,此次您只需要坐镇岸岳城居中指挥则可。切不可以身冒险亲赴战场前线啊!”
“呵呵,平次,此次非比寻常,本国主必须前往会一会大友义鉴才可。”政良笑着否决道。
“如此,臣下恳请主公允许跟随左右,以便一睹主公在战场上的风姿。”山本勘助当即请命道。
“哈哈哈,好!”政良当即大笑道。经过政良与山本勘助这一番对话,议事堂中因为大友家大举来犯的凝重气氛当即轻松了不少。
“放心吧,平次,此番出阵,若是没有必要,本国主会一直呆在主阵大帐之中的。那么,本国主出阵后,领地的事务就交给你负责了。”为了安抚已经快成苦瓜脸的东乡平次,政良只好笑着说道。
“是,主公!”东乡平次就知道,即便是他反对,但是只要是政良决定了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最后只得无奈地领命了。
就这样,政良几人再次就如何应对大友家来犯一事进行了更详细的商议后,各人就分头去行动了。
天文十三年,公元一五四四年,七月初。大友家以为少贰冬尚讨回失去的肥前领地的名义,正式起兵向罗氏家发起征讨战。
说起少贰冬尚,他这一年以来生活过得的确很凄惨。虽然逃到丰后以后,他算是受到了大友家的礼遇,日常生活也被照顾得很不错。但是他整个人还是足足消瘦了数十斤,从当初意气风地号召肥前各豪族征讨罗氏家的那个大胖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排骨精。
虽然生活不错,但是自从那一夜在蒲池家做客时被不明人士灌入奇怪液体后,他就没有一日安乐过。他总是觉得那种灌入他体内的液体不是好东西,于是自那以后,他开始很少吃东西,然后总是想方设法地将体内的东西“倒”出来。
为此他不但喝了不少民间据说有“腹泻”作用的偏方,最终将自己愣是喝成了一个排骨精。
在大友家正式出兵讨伐罗氏家的前一日,一直被严密“保护”起来的少贰东尚也得到了消息,甚至他还被邀请跟随在大友义鉴身边前往筑前。为此,他非常的高兴,那个害得他钱又没,地又没,连老婆都不知道睡到那个男人的榻榻米上的罗氏家终于遭报应了。于是,他当即决定好好喝上一顿已经戒了一年多的酒,以此来庆祝一番。
只是这么一喝,他就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