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儿和凯儿再也会不来了……这将是熙宝心头永远的痛。
而素妃的儿子还活着,即便她死了也比熙宝开心吧。
犹豫了再三,熙宝缓缓吐了口气,她决定不将素容的儿子带回身边,即便他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因为熙宝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态去养育那个孩子。每天看到他,就会想想起拓跋凯和拓跋羁的惨死。
她现在还有拓跋玉儿,有丈夫在身边,她不想再让自己陷入过往的噩梦中。因为那样会对其他人不公平。
她决定将素容的儿子寄养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也许以后会成为一个吃喝不愁的浪荡子,也许会富甲一方,但他都不会再接触朝堂政坛了。
“陛下驾到。”
屋外有人高声喊起,熙宝连忙收敛了心思,上前迎接,“陛下。”
“免礼。”拓跋珪扶起熙宝,转而又看向摇篮处,心情似乎不错,“玉儿睡啦。”
“是啊,醒了就吃,吃完又睡。”熙宝忍不住撩开轻纱,又多看了两眼。
“孩子嘛,就是这样的。”
拓跋珪让熙宝放下纱帘,拉着的她的手向床榻走去。
“陛下今天心情不错。”
“是啊,姜太尉的事终于解决了,整个家族都被驱逐流放。大大小小各个罪名有几十条,举报他的竹简堆得有人高。”拓跋珪坐在床榻上,又牵着熙宝在他的身旁。忙碌了一天,两人相互依偎,低声说着白日的事。
“墙倒众人推。去了这党羽,陛下也方便扶持新人了。”
“嗯,现在还剩下理国大臣,他是我舅舅有些事情好不太好办。”说起那人,拓跋珪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熙宝依偎在拓跋珪的肩头,缓缓道,“理国大臣行事严谨,不是那么好露出尾巴的,这事不着急,我们徐而图之。”
“也只好如此了。”拓跋珪轻叹一声,看了看怀中的美人转换了轻松些的话题,“听说嗣儿最近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放心,喝了几贴凌太医配置的新药,已经好多了。”
“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一连失去两个儿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伤痛,对一个坚强的父亲何尝不是沉重的打击。如今嗣儿又病危,每每想到自己疏于守护的孩子们,拓跋珪的心里就感到很亏欠。
“陛下,有个事我想跟你说。”怀中的人似乎犹豫了一番,才缓缓开了口。
“什么事?”